“喂……”黎菘迷迷糊糊按了接听,“谁啊。”
“喂,我,姚思成。”姚思成躲在墙角给黎菘拨电话,“你下午有空吗?”
“有事儿明天说,我困……”黎菘累到除非是程易笙此刻出现在宿舍楼下说要亲她,要不然她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支撑她起chuáng。
“我师父快抑郁了,我觉得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我每天看他盯着我的眼神我都觉得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黎菘听完这话反应了两秒,顿时觉瘾全无。
她坐了起来,双腿搁在chuáng边随时准备下去,“抑郁?”
“对啊,从上周就没出过门,前几天出了那事儿,医馆停业,更是整天无所事事,盯着哪儿都能发呆。昨儿个,盯着地上一排蚂蚁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停业?”黎菘提高了音量,“为什么停业?”
姚思成沉默了两秒,“连你母亲都打电话过来问了,你不知道?”
他以为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M市乃至全国中医界,没想到黎菘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快说。”黎菘揉了揉眉心,她这几天忙得连微博都没怎么刷。
不过前日遇见养生社的社长,他看了自己两眼却没凑上来,黎菘倒是觉得奇怪,没想到是因为程易笙出事儿了。
“以前的一个患者,胰腺炎,在师父这儿调养了好久,前几天复发住院了,家属过来闹事儿,电视台后来都来了。”
黎菘皱着眉,小心翼翼地下chuáng洗漱。
“胰腺炎?复发?”她不懂这些东西,但她觉得肯定不是程易笙的问题。
“那老爷子七十了,胃口特别好,千叮咛万嘱咐要忌口,不能bào饮bào食,一概不听。”姚思成叹了口气,小声为程易笙鸣不平,“不复发有鬼了,神仙都救不了。”
“总之这事儿闹大了上面肯定是要管管的,就暂时停业了。”
“你师父没事儿吧?我看他也不像是会为了停业郁郁寡欢的人啊。”程易笙一向什么都看得挺开的,而且医馆营业这么多年了,总不至于这么点儿打击都受不得。
“可能觉得丢人?毕竟被人泼了热茶……”
“还打起来了?”黎菘撂下了手里的防晒霜,扭身就出了卫生间。
“对啊,第二天就病了,发着烧也不肯吃药。”
“还发烧,好点了没?”
“你一会儿自己问他吧,出门慢点儿,师父就在医馆跑不了。”姚思成目的达到了,借着熬药的借口挂了电话。
黎菘随便捡了件外套套上就往楼下跑,宿舍区大门转弯口撞上了许文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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