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端着针线过来,长长的线上串着柏芝花生和红枣。大姑把线别在了温欣后背的婚纱上。一个老人端着一个红通通的煮熟jī蛋走了进来,剥了壳就开始给温欣开脸。
“有点烫,忍一忍啊。”因为化了妆,老人也就在温欣的额头处滚了一圈jī蛋,意思意思而已。就这样,温欣额头上的妆还是掉了。一边的朋友立马拿了化妆品出来给温欣补妆。
所有人都在手忙脚乱地gān活,只有温瑕一个人是清闲的。她走出房门,大人们进进出出,院子里临时搭起来的大灶台处,请来的师傅和一众堂哥们在一起准备着中午的午饭和一会的新郎伴郎席。平常的龃龉仿佛都已经烟消云散,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忙碌着。
温瑕站着出神,突到听到有人高高地喊了一声,“来了来了。”她回过神来,听到了迎亲队伍传来的唢呐声,吉庆又欢快。
迎亲的车子一共11辆,一列下来整整齐齐地停在了路边。她看到未来的姐夫下了车一步步地走进来。司仪推了她一下,“夏夏,去倒茶,该你端茶了。”
屋子里早有人倒好了茶放在了茶托上。温瑕端起茶托,新郎已经走进了客厅,她走了进去,规规矩矩地奉了茶,就退出了屋子。
新郎喝了茶就入了席和女方的司仪和主婚人吃饭。大舅是主婚人,她站在爸妈的房门口看着他和新郎打机锋。
新郎吃了饭,照例是要去敲新娘的房门的。温瑕没有去看他们抢门,也没有参与她们的找鞋子游戏。她坐在走廊上,听得身边热热闹闹的,直到新郎抱了温欣出来行跪拜礼,温瑕才又走进了客厅。
新人跪拜祖先天地就上了花车,跟着过来的男方人抬着各色的嫁妆鱼贯而出。温瑕站在车旁看着,大舅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难过。这是喜事。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要成熟一点。”
温瑕点点头,冲大舅笑了笑,“我知道。”
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做为妹妹,她是要送嫁的。
温瑕对后来的事情记得不大清了,就记得到了姐夫家吃了茶吃了饭,之后姐夫送她和一众送嫁的小辈回来。回到桥头的时候,她就已经坚持不住,下了车,在桥头吐了个稀里哗啦。
那一天,她晕车的毛病显得特别严重。导致她连后来的晚宴也没有参加。送嫁回来之后,厨房的师傅给她端了一碗清汤,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慢慢喝了就在chuáng上躺着,直到所有的人都吃了饭回来。小哥送她回了学校。
温瑕看着灯火通明的校园,突然就对教室产生的厌倦。她不想踏进那个满是陌生人的房子里,不想看那些满是知识点大题小题的书,甚至一想到要桌子面前就感到心烦气躁。她站在校门的入口,灯光映照下的芒果树都是沉沉的暗影。她拐了个弯,穿过篮球场,站在了秀水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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