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瑕一阵狂喜,抽泣着,说“梁宋。”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女声,“梁宋不在了。我是他妈妈。”
刚刚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多浓,现在的悲痛就有多深刻。温瑕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机从手里滑落下来,撞到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
四分五裂。
温瑕已经忘了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发了烧。迷迷糊糊的,张驰送了她去医院,温欣过来看她。在医院打了点滴依然还是38°,温欣没敢把她带回家,只好把她带去了她和黎川的房子里。这房子他们去年刚买不久,前段时间刚刚搬进来。
温瑕躺在沙发上,浑身都在发烫,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外甥迈着小短腿过来看她,奶声奶气地问,“姨姨,你怎么了?”
温瑕想对他笑,一张嘴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小外甥着急地伸手擦她的泪,“是不是打针疼疼?不哭不哭。”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摸了摸她的头。
他歪着头看了她一会,跑到茶几处用力拿了一根香蕉,举到她面前,“姨姨,吃香蕉。”
温瑕坐起来,擦掉了眼泪,摸了摸小外甥的头,把香蕉掰开吃了。
温欣倒了开水拿了药过来,“吃了药就去睡一觉。”
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露馅。只好qiáng忍着难过点了点头,接过药往嘴里送。
温欣扶着她进了客房,让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听到小外甥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刚刚小姨哭了。小姨为什么哭呀?”
温欣在去接温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原以为这样沉默寡言的妹妹只知道埋头学习,却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摸了摸儿子的头,明显压低了声音,“嗯,因为小姨疼。”
温瑕听着他们的对话,听着听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又流了下来。她侧着身子钻进被子里,痛哭出声。
梁宋,我真的疼。
温瑕这次发烧断断续续一直持续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上才真正退了烧。温欣怕她回了学校复发,特地向张驰请多了一天的假。温瑕心情已经平静了一些,只要不刻意去想,就不会一直留眼泪了。
下午她给温欣打了电话就回学校去了。
然而一个下午,她都听不进去一星半点。坐在座位上翻开书,合上书,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晚上上自修,竟连练习也写不下去。徐悠悠过来拉着她出了教室。
足球场上开着灯,不知道哪位老师正带着小孩在足球场上散步,偶尔还能传来小孩的打闹声。。
她们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正对着教学楼的满楼光亮。
“夏夏,你要是学不下去,我们就歇一歇,不要紧的。你不用这样bī自己。”徐悠悠握着她的手,声音都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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