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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在操纵飞船撞向堡垒时,他也在极度的冲撞之下受了不少伤。
他坐在chuáng沿边,把自己的军装衬衫脱掉,露出满身的瘀伤,有些已经高高肿起,紫红骇人,甚至有凝结的血污,把布料黏在皮肤之上,被他gān脆地扯了下来。
光从外表,完全无法相信,这个刚刚谈笑风生间取人性命的男人,竟然伤得这么láng狈。
医生别扭地转过头去,似乎非常不惯直视一个成年男子的胴体。
游不殊探身向前,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这就受不了了,你可是个医生。”那人狠瞪了游不殊一眼,似乎完全无惧于目前受制于人的局面。他伸出手去取愈合剂,那一瞬间,游不殊看见什么东西在他掌心划过。
那纤细的手腕猛然被握住了,游不殊的手掌如同镣铐一般牢固地控住了他,冷然问道:“张开手。”医生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珠,没有动。
游不殊手上更用了些气力,道:“张开手。”他解衣之时,把配枪也取了下来,但是只要对方神色不对,他有把握瞬间出手捏断这个小医生的脖子。
医生在这用力的bī迫下,不得以张开了五指,一道鲜明的血痕横在他如玉的手心里。
他面无表情地舒展另一只手,又是一道血痕,像是两把赤红的刀子,划过游不殊的眼睛。
仔细看,那血痕明明是四个弯弯的指甲形状,不知道是多用力的握拳,才能留下这样触目惊心的残破。
或者就是想要留下伤痕,因为那时刻如山洪海啸而来的愤怒与仇恨太浓重,非得用痛用血记下来,提醒自己既不得动弹,却不能忘记。比如站在人群之中,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好友被残忍地she杀,化为齑粉。
游不殊扔开他的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那么平平地对上他的眼睛:“我叫阿念。”
“你姓什么?”
“我无父无母。”他gān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