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铮难得讲脏话:“你搞得定个屁,毛都没长齐。”
“你烦不烦啊,”游竞最恨别人说他不成熟,此刻一脸挑衅,“怎么还不走?”
“还想等个人。”游铮手插在兜里,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概不会来了,可真是记仇啊。”
他耸了耸肩,张开胳膊说:“走了,抱一抱吧,弟弟?”
游竞满是嫌弃:“你以前没这么肉麻。”但还是张开手抱住了游铮。
起飞的提示音响起时,游竞退回了室内,他站在最高层,看着窗外千艘舰船一起升空,如同海底的鱼群,浩浩dàngdàng,转眼就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他看手腕上的个人系统,寻思着要不要给耶戈尔发个消息。
游竞的确还在生耶戈尔的气,但是没有办法,他从一开始就见识了这个人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还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了进去。
这是个不能妥协的问题,但好在他们还有一生,慢慢去解决。
执政院的系统发来了消息,接下来他有一个常规的短期巡视,目的地是旅游胜地普绪克。游竞收回了手,决定学习游铮,再晾一晾他。
这天不太对劲,从一早开始。
医生照例恭恭敬敬,笑容满面地来到病房,告诉耶戈尔可以出院了,赫连家的飞艇在等待着他。
随即一列保镖进来,非常客气地要求秘书长立刻动身,东西可以不必收拾。耶戈尔状作不经意地扫了他们两眼,从袖口到靴筒里都藏着武器。
他不动声色地出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花园里剪枝的园艺家,穿着不合身病号服的老人,不时匆匆走过的护士,他们都不是熟悉的面孔,散布在可能逃跑的所有路线上。
逃跑?耶戈尔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逃跑,但赫连定做的这么明显,就差直接告诉他,今天有事情要发生,而且,他势在必得。
还好的是,飞艇朝着赫连家的方向行驶,他看到了熟悉的建筑。
赫连家那如同宫殿的房屋群落,到处都装饰着白色的绸缎和花束,虽然是白天,但已经灯火辉煌,优雅欢快的乐曲随着泉水的叮咚一起传出来。
耶戈尔如坠冰窖,他僵硬着下了飞艇,随即保镖们牢牢守在他身边,确保他无法动弹。
赫连定的心腹,一个老管家似是已经等待好久,他满脸欢欣,请求耶戈尔立刻去换礼服,因为婚礼将在三个小时后举行,他太忙了,还没有发完请帖,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何把这个决定做得如此匆忙,但奥菲斯的上流社会必然都会赏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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