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没理解他什么意思,却听得眼前人gān笑起来,“呵,也是,我真是疯了,不过字重了而已,我却总是联想翩翩,”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陪我说说话吧。”
“……”
郑胤寻到一个石凳坐下,继而抬头看她,苏玉婉也只好坐下,夜寒风冷,苏玉婉刚坐下就激了一下,郑胤见她这样,忙将怀里揣着的暖炉放到她手里,“烤会儿吧。”
“谢王爷。”
郑胤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你知道玉婉喜欢什么吗?”
苏玉婉想了会,觉得自己没什么喜欢的,于是道:“不知。”
郑胤道:“她喜欢听曲儿。”
“……有吗?”苏玉婉有些哭笑不得,说来也好笑,大概他俩认识不久,苏玉婉有次和母亲去参加一个侯爷的生宴,当时郑胤也来了。那侯爷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唯一爱的就是听听小曲儿,所以生宴上请来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戏台班子,那些个优伶“咿咿呀呀”在台上唱着,苏玉婉在下面听着没劲,甚至都有了想睡的念头,突然母亲拍了她一下,苏玉婉惊醒,母亲道:“胡来!这种场合都能睡着,待会侯爷要是问起你你要是答不上来看我回去不家法伺候!”
苏玉婉瞬间坐直,母亲问道:“要你记的记住了吗?”苏玉婉一下慌了,喏喏道:“娘,我忘了……”
“蠢货!”母亲暗暗骂道,接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帕子,道:“就知道你记不住,还好我提前写下来,快,趁人还没来,再记一遍!”苏玉婉接过帕子,开始默念,母亲则在一边守着。
苏玉婉知道母亲此番用意,自己爹走的早,死前原是这位侯爷一员小将,后在边疆战死,朝廷按战功追封其连远侯,于是苏家地位就与这位侯爷地位不相上下,虽说是死后追封,但看着自己手下与自己地位平等,再加上这位侯爷本就是个小肚jī肠的刻薄人,所以常对熟人表示不满。母亲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想着自己是个单身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即使有连远侯的牌在外头挂着,但论势力,论人脉怕是连一个小小县令都不如,总的来说,就是外qiáng中gān,一chuī即灭。
于是母亲就想出讨好这位侯爷的想法,自己势单力薄,又是一个单亲女子,要是被别人看出苏家无一点震慑力,以后怕是要被人欺负惨了,还不如及时找个靠山,罩着她母女俩,这样一来,别人只会认为连远侯身前也是个体面人,人不在了,但依旧有人罩着苏家,你没辙的。也就是说,只要等苏玉婉出嫁了,自己就可以放下心来,不必qiáng撑。
于是母亲各方打听,四处询问这位侯爷平日爱好,爱吃什么,爱穿什么,奈何这位侯爷非常自律,除了公务需要,平日就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打听也打听不到,这可把她愁坏了。
终于,有一次母亲出门买茶叶,偶遇那位侯爷,只见那侯爷进到一戏楼,找了个幽静地处,随后就有伙计问他要听什么,侯爷二话不说,只拿出银两往桌上一拍,伙计心领神会,似是很熟练一般将银两收了下去,跟后台说了一句,很快,台上的戏曲就换了,母亲看向侯爷,只见那侯爷将二郎腿一翘,在躺椅上摇摇晃晃,眼睛微眯,手还不时打着拍子。母亲当时就笑了,原来,这位侯爷爱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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