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看来是没人教过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儿调戏自家孙女?真不成体统!
“哦?您那宝贝孙女,听闻也是要留洋的,只不过因为风老爷的去世而搁置,怎的这会儿看霍某举止,反倒觉着脏眼了呢?”
可贺袁芳刚一进门就刨他家底,霍闻祁却也不避讳:“风夫人说了,我是留过洋的,家自然不在这儿,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何时来的南阜城,这没必要说与人听。”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留洋?
“你怎么知道我要留洋?”
霍闻祁摊了摊手,“这世上有何事情是我不能知晓的?你那南阜学府的老师,是霍某朋友。”
朋友?
“霍先生此前还说,初到南阜城识人寥寥无几,我那老师已是年迈,霍先生初来乍到就自带身家无数,怎会和霍先生成为朋友?”
那言下之意,便是那老师如此平庸,他又像是一夜bào富之人,怎么会和学识渊博的人打jiāo道?
霍闻祁无意与风意暖争辩此事,便问:“风家小姐,今日来这是带了钱,还是带着货来的?霍某前些日子可提醒过,今日该是你我商谈的最后一日。”
他像不像风渐越不重要,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码头那堆破碎的瓷器,该如何处置,这违约金,该如何……
霍闻祁闲适喝茶,风意暖有些经受不住他眼神的打量,怎就一直盯着自己还目不转睛了?
“显然,风小姐来得容易,方才让你徒步从大门走进来时,就看你身后空dàng一片,想来是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风小姐可真是会做人,初入我霍家一次没带礼,复而又带着自家奶奶来壮胆?”
这嚣张跋扈的模样,贺袁芳可真是看不惯!
可谁让他们理亏,欠了面前男子一堆货呢?
“老身只想知道,老爷是什么时候和霍先生敲定的事儿,货运出了差池,为何只有我风家来赔?老爷行事向来谨慎,出多少货,派遣多少人,都会一一记录。这会儿怎就会碎大半货物?大批船只出了码头,我风家该是知晓的!如今船和货回来了,却不见船只运货工人,霍先生可否告知,这运货的人都是哪些人?”
霍闻祁可算是见识了贺袁芳的脾性,而那作为风家主事的风意暖在一边窝着,只字不语。
“风夫人说的没错,这账,你糊涂,我可记着,霍一,那账本给风夫人瞧。”
“风夫人怕是身处风岷山太久,从不下山问事,想必货运之事你也只是了解一二罢了,这上边儿,记着你所说的船只和运货人,以及多少货物,风家码头是四城里最大的,手下几千人,风夫人可都一一能记得,他们姓甚名谁?”
贺袁芳虽是被霍闻祁说中了心事,但没想到霍闻祁会说得如此难听,指着他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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