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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伶香叉腰,无可奈何的叹气,“我知你不想回京,但现在既然已经在回京路上了,就得好好儿为以后打算,是不?……京城鱼龙混杂,想活下去,还得靠他,是不是?嗯?”说到最后,她皱着眉头狠拧了安和一把。
这一把扯的肉都疼,安和“嘶”一声,瑟缩了下,捂住伤口,却依旧坚定的摇头,“我不靠他。”进了城,她便与他再无gān系。
“……你怎么这么犟?”伶香急得不行,“以前还知道讨生活要低头哈腰,怎么现在愣头青一样?”都是贺督军宠坏了。
“伶香,”安和把昏昏沉沉的脑袋搭在伶香肩膀,低声却坚定,“谁都行,贺长云不行。”
在边疆,无人知晓她的身世,她可以抛却所有,伺候别人一样伺候贺长云。但回京后,在那处伤心地,她决不会再和贺长云牵扯不清。她怕重蹈覆辙,更怕被林安秋发现。她受不了那样。
远离贺长云,这是她最后一丝遮羞布。
伶香沉默了会儿,轻拍着哄她,“那你回京,要怎么过活?”
安和抿抿嘴,“总会有办法的。”
——
京城越来越近,遥遥的,便能瞧见远处城中漫天的烛光,夜晚的黑幕都不再深沉。车厢里也燃了油灯,安和靠在烛光边,细细的梳理丝线。
伶香打了个哈欠,半坐起来,捶着腰,泪眼朦胧,“那边帐篷应该搭起来了,我回去睡觉了。”
安和被她这么一说,眼睛也酸涩起来,揉一把眼睛,略显疲惫的点头,“嗯。”说完,她吸吸鼻子,将小桌上的绣件儿一件件数清,仔细的收进小包袱,掩在角落。
伶香瞧着她警惕的动作,暗叹一声,旋身坐回来,捏安和的脸,“你说说你……”
安和不以为意,将包袱藏藏好,“等到了京城,我们找绣房把这些东西卖掉,能换几个钱的。”
“你想好了,不跟他去?”
“嗯。我想……”
安和点头,还想与伶香说说自己的打算,车门吱呀一声响,她咬紧嘴巴,不再多言。伶香也机灵,瞥见贺长云颀长的身影,轻咳一声,扶着桌几站起,福了身出去了。
安和盯着桌几上摇晃不定的烛光,闷头坐正,隔着窗帘看车外。身边蓦地一沉,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合着泥土的味道扑到脸上,她让了让,想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