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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长远挑眉。
“我和伶香在你的房子里住了这么久,该付钱的。”
贺长云警觉的挺直腰脊,“……这处本就是买来给你住的,谈何租金?”
“我们非亲非故……”安和束着手,“以后我会按月jiāo房租的。”
单纯的金钱jiāo易关系更让她心安。她只是为了钱伺候他,仅此而已。
贺长云觉察出点意思来,皱眉,把钱袋塞回去,“若我不要呢?”
“……”安和缄默片刻,将贺长云拉进房内,关好门,定了定神,一声不吭的开始解衣衫。
“做什么?”
安和充耳不闻,直脱的剩一件小衣,才清冽冽的看他,“我敞开门做生意。你不收房租,那我便照以往的规矩……”
以身偿债。
满室寂静,贺长云眼眸深了又深,一字一顿,“敞开门做生意?”
“我倒是未曾想过,你将自己放得这般低。”
门板吱呀一声打开,旋即砰的一声合上。chūn风卷着残余的寒意刺在她luǒ|露的肩头。
安和打了个寒噤,默默捡起掉落地面的衣衫,掸掸gān净,重新穿回身上。
门板还在吱呀呀叫,她猛然起身,小跑两步,追到门口。村头,那辆故作简陋的马车已扬鞭而去。
紧绷的肩膀陡然一松,安和出神片刻,吸吸鼻子,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天边,红通通的太阳往下沉,沉沦沉沦,天地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真好,他终于走了。她不必再悬着一颗心担忧了。
安和起身进屋,走进厨房,继续烧火做饭。火烧得极旺,烟滚出来,扑在脸上,熏得她泪流满面。
——
贺长云沉着脸坐在马车内,静坐半晌,从袖中摸出一个木盒。打开,一枚银镯静躺其中。
镯上刻了一圈闪亮亮的星光花纹,迎着光微转,璀璨夺目。
他记得,她很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如幼时夏夜的萤光和边塞的星光。
贺长云烦躁的压压额角,对此事显出些无措来。良久,他轻叹一声,重把镯子收回木盒。
今日未送出去也好,免得她又冒出些乱七八糟,惹人恼火的话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