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含糊不清,水香不屑的翻个白眼,撑起胳膊还要qiáng辩几句,抬眼却是他微青的下巴,胡茬星星点点冒出来,刺得她头顶痒痒的疼。
他一直都是清清慡慡的,何曾见过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
水香顿了下,心软下来,瘪瘪嘴,慢吞吞缩回盛翰池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走了一上午,停歇下来,困意瞬时来袭,她不满的嘟囔两句,埋在盛翰池胸口沉沉睡去。
胸口被她的呼吸挠得暖洋洋的,盛翰池睁开眼睛,伸手摸摸她炸开的发尾,轻拍两下,也跟着沉沉睡去。
酣睡间,身边陡然一凉。水香半梦半醒的撑起眼睛,盛翰池不知何时起chuáng了,正背对着她,整理衣袍。灰蒙蒙的短衫罩在他身上,有些奇怪。水香吸吸鼻子,翻个身,继续睡,迷糊了一会儿,头脑渐渐清醒,她才猛然想起盛翰池今日的不同寻常来。
平日里他一袭长袍宽袖,飘逸俊朗。今日却是一身短袖衫衣,窄袖窄裤,一副下地做活的打扮。
他要去做什么?
水香心里一重,抿抿嘴,穿鞋下地,蹬蹬蹬跑出门外。
太阳已不似正午那边灼人,村口榕树下,多了去的小娘子在树下边剥玉米边闲谈。见水香懵懵然的跑出来,忙抬手唤人过来,“水香妹子,过来玩呀!”
一个妇人起头,剩下的小娘子都帮腔起来。水香扫视了一圈,确认田间做事的男人中没有盛翰池的身影,才蹙起眉头,扯了根狗尾巴草,闷闷的揪在手里往树下走。
“我瞧你这番模样……今个儿不开心?”领头唤她过来的孙娘子抬眼瞧了水香一眼,探身过来往水香身侧挨了挨。
水香鼓鼓脸,嗯了声,转而问孙娘子,“你有看到我家盛翰池吗?”
“盛相公?”孙娘子眨眼,转脸问了问坐在另一旁的妇人们,打听清楚后,回过来对着水香摇头,“没有哎,怎么了?……你又对盛相公发脾气了?”孙娘子一眼看穿,兴致盎然的等水香回话。
想起午间自己对盛翰池的嘲讽,水香有点儿愧疚,对着孙娘子殷切切的模样,甩了甩手里的狗尾巴草,捡起一根玉米棒,帮着扣玉米粒,“他说要出去做活挣钱,短衣短袖的,好像是要下地gān活……可我们家也没地啊,他扛着锄头,能到哪里去做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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