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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翰池拎了两捆杆儿,赶在水香再要伸手抱玉米秆儿时将人拽住,“你歇一会儿,我来。”他瞧着她满脸涨红气喘吁吁的模样,皱了皱眉,掏出一方帕子,在她额前轻抹,“满头是汗……”
“我真的不累。”香喷喷的软帕在额前脖间一寸寸细致擦抚,不多时,雪白的帕子上变多了几道黑痕,灰扑扑脏兮兮的。水香吞吞口水,后退一步,躲开盛翰池的手,冷声提醒:“你帕子被我弄脏了。”
她埋头整理玉米杆儿,眼神却守不住的往他手里捏着的那方泛着幽香的帕子上瞄。
“脏了回去洗一洗便是,”盛翰池眼角稍稍抬了下,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他扬扬嘴角草草擦了下脖颈,把帕子塞进水香手中,“娘子帮我洗gān净。”
“我才不要。”疑心这方帕子是秦霜叶的,水香避之不及,忍着撕碎的冲动拿了帕子胡乱一甩,帕子轻飘飘的展开,落在她脚面。雪白的帕子一角,一个歪七八扭的“盛”字斜在一角。
有点眼熟。
好像,是她绣的……
水香眨眨眼,迟钝的把帕子捡起来,揪着那个角,认认真真瞧了好几遍。果真是她绣的帕子。还是当年刚进京时,那些贵夫人与她说,官夫人要相夫教子,绣活最重要,让她寻一方帕子,平日里约着一块儿做绣活的。
她自小生于田间,烧火做饭喂jī喂猪样样jīng通,只是绣活这样的jīng细事件儿,她从未碰过。她便傻乎乎的告知那些夫人,自己不会。那些夫人瞧起来倒是热心的很,一个劲儿的说,不会要学,她们会教她怎么绣的。
结果她折腾了好几日,绣出个歪斜的“盛”字,美滋滋的给盛翰池送过去。末了,还在背后被人狠狠嘲笑了一通。看穿了京城人后,她才醒悟,那些官夫人,邀她同去,根本不是真心要帮她,左不过日子无趣,寻点乐子罢了。
只怪她蠢笨,轻易信人,最后,连自己丈夫都赔进去了。
思及往事,水香轻哼一声。她还以为这帕子早就被盛翰池扔了呢,毕竟让他受尽同朝调侃玩笑,瞧着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不过好歹是自己绣的,不是秦霜叶的。水香心里平衡了许多,鼓鼓脸,把帕子收进口袋,扭头扫了眼盯着她瞧得盛翰池,不客气道:“看什么?快点搬啊。”
——
“哎,客官,天热,来碗酸梅汤解解渴?”
酸梅汤啊……
想到那个滋味,水香咽了咽口水。她看一眼盛翰池,攥紧钱袋,心中犹豫。盛翰池倒是慡快,拉着人进茶棚坐好,“来一碗吧。”
“一碗?”小二瞧着他们两个人,有意多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