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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钳进掌心,掌心湿润润的一片。盛翰池站起来,“我明早来接你。早些睡吧。”说完,他深深看一眼水香,快步走出屋内。走出院子,他才敢停下脚步,掌心血迹gān涸,衣袖处沾染的血迹,也化成铜锈,附着在月牙白色的衣衫上。
有了瑕疵,就永不能恢复如初。
盛翰池苦笑一声,撑着身体回到书房。
“爷。”管家远远的看到盛翰池,哎呦一声,跑进雪中搀扶,“这么大的雪,您怎么不披件衣服再出去?”
盛翰池抬手,止住管家剩余的关切,“我让你换的银票,换来了吗?”
“换了。”管家从衣袖里抽出一卷jiāo子,小心翼翼的递给盛翰池,“都在这儿了。”
盛翰池点头,接过银票,数了数,放进备好的钱袋。管家瞧着他专注的神情,提着胆子小声规劝,“您真的要把这些家财,都给彭氏带走?”
“什么彭氏?”盛翰池指尖动作顿了下,抬眼看管家,眼神微冷,“她永远是我妻子,是我对不住她。”
夜里突降鹅毛大雪,早晨起来,积雪厚达数尺。盛翰池推窗,见满园银光,沉甸甸的心口轻盈了些。他勾唇漾出一抹笑,披上大麾,抬步往水香住处走。
“水香……”他站在门口,温声唤她,“下雪了,路不好走,再呆几天吧。等来年chūn暖花开,我陪你归乡。”
屋内静静的,没有声音。
“水香?”他抬手敲门,声音笃笃,“醒了吗?”
屋内依旧安静。
盛翰池眉头一皱,不管不顾推门而入。房门未锁,一推便开。房内空无一人,整理gān净的chuáng面上,各式各样的华丽衣衫,整齐的叠放。中间,是敞开的一件男式衣袍,月白色,gān净清慡。
她什么都没带走。
又什么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