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小沙弥带上,禅房倒也是空得很。
“云轻都已经长这么大了。”了空深呼吸一口气,“贫僧失态,还请见谅。”
“续珩,我以为这辈子再无可能见你,你也无需在我面前,做一副出家人的模样。”宋显儿哽咽着出声,替楚云轻将斗篷的帽子摘下。
她今儿没有做伪装,眼角那胎记很深,直直地刺入了空的眼中。
楚云轻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可却是乖巧地站在那儿,不插话,也插不上话。
“若是恩主见了,自然心生安慰,可惜……”了空低声道,“显儿,难为你这些年留在相府,可我却只能藏身于此。”
“无碍,你替云轻预判命格,她命中的大劫何时会到?”
宋显儿也不敢说得过多,楚云轻很聪明,她怕泄露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好,只是显儿,这些年你在相府过得可好?”了空低声道,却也不敢往前面走,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回不到过去了。
“续珩,只要云轻好,我怎么样都是值得的,只是你曾说过,轻儿是凤命,我怕她命中大劫将至。”宋显儿凝声,只因着这段时间,楚云轻跟凤家人接触越来越多。
她心底害怕。
“凤命?”楚云轻愣了一下,还是没忍住。
“是,是为六宫之主的命格。”宋显儿凝声,“可此富贵与你命中大劫一同而至,我怕你深陷劫难而不能预先知晓。”
“曾经儿时,显儿带你来过一趟福云寺,兴许你年幼记不真切。”了空轻声道,“来,与我过来。”
宋显儿拍拍她的肩膀:“去吧,跟住持师父过去。”
“好。”
楚云轻没有拒绝,素来听闻古时有测命一说,她倒也想见识见识。
了空坐定,前面摆着一个很奇怪的盘子,里面有水,似乎是冰,也似乎是雪,了空指间捏了一片六角形,像是雪花的叶子,瞥见那片叶子溶于水。
里面的颜色变得很是怪异。
“闭上眼睛。”了空轻声道,楚云轻照做,在她彻底闭眼之后,男人的手心里忽而多了一块玉。
像是白雪一般通透,那玉散发着幽幽的光,像是萤火一般,落在楚云轻的周身,宋显儿人坐在一侧,看那光芒汇聚,浮现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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