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如此,长偃只求阿岚这一辈子都活得好,他也不会更不敢去追究什么。
殿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许。
木偶烧成了灰,有几分奇怪的味道,凤璃毓笑笑:“坐吧,难得朕这儿能这样热闹。”
“还是皇兄知道享受生活啊。”凤昭然在虎皮榻上落座,斜靠在那儿,dàng着一条腿,“也就你敢这般来,不怕母后责罚,要是我在宫里听什么傀儡戏,母后怕是得烧了我的宫殿。”
“呵。”凤璃毓浅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朕这辈子能做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皇弟,府上有些事情,我先行告退。”凤亦晟行了礼,也不等皇上说话,率先尾随长偃出了那扇门。
他一直心神不宁,从阿岚消失到再见长偃,他害怕这个诡异的琴师会从中作梗,带走他的阿岚!
凤昭然耸了耸肩,无奈地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从小听蛇骨就这样。”
“九哥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下次莫要带他来我这里。”凤璃毓低声道,他转而看了楚云轻一眼,“云……皇嫂,朕能见你心里也安生不少,朕以为……”
“皇上不必多想。”楚云轻一句话将凤璃毓之后的话给堵着了。
这男人每次见着楚云轻都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儿时那段jiāo情,实在不需要他这样惦念着。
凤璃毓叹了口气:“朕无能……母后待你可好?”
“守孝而已,有什么好与不好,皇上真的多想了。”楚云轻好无奈,这皇家一个个,表面上看着很正常,可实际上里头猫腻儿多得很。
比如这个凤璃毓,再比如刚才离开的凤亦晟,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坊间曾说过,先皇几个儿子也就七王爷可以问鼎,可她这几日接触下来,并非如此。
一个个野心勃勃,工于心计,也就她男人傻乎乎的,征战沙场,暗地里还被亲妈捅了一刀,实在冤屈的很。
凤晋衍要是知道自家媳妇这么想他,怕不是得含冤而死,他只是不想逐鹿天下,并不是没有资本去做。
“哎呀,皇帝哥哥你就别为难我皇嫂了。”凤昭然看不下去,舒服地翻了个身,“你若真的在意,不如去求母后免除皇嫂守孝,那就真的是做做好事。”
凤璃毓脸色一变。
楚云轻忙解围:“不许胡说,替夫守孝是妾身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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