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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雲缭紧紧注视着暮成雪,白láng死死地盯着他,他不放手,他不松口。“姑娘若不答应,我绝不松手,让你的白láng咬死我也成。”他眼里的决绝更让她气恼,他怎么能如此看轻自己的性命。
她想活活不成,他倒好,一心求死。暮成雪气得说不出话,许久才道:“你的病我能治。”
温雲缭闻言手一松,忽地又抓得更紧,寒星般的眸子里闪着一丝希冀,“什么法子?”
“我是弑灵人,我的血可解你身上的封印。”她最终还是说出了救他的法子。也罢,为了他,她愿意。
“你的,血?”温雲缭触电般地松了手不由摸上自己的唇畔,淡淡的血腥味。难怪从方才起,他心里便升了一股暖意,身子也没那般寒了,原是喝了她的血。
“是。”暮成雪话音刚落,白láng又开始嚎叫,他不赞成,不赞成!
“别叫了,城民都要被你吵醒了。”她抬手摸着他竖立的白毛抚顺,倘若她未遇见他,或许还能多做几年弑灵人,但遇见他却是她做弑灵人后最开心的事。
温雲缭不是傻子,自然注意到了白láng的异常,他看得出,白láng不愿让她救治他,难道救他会要了她的命?
暮成雪被温雲缭看地不自在,讷讷地说:“公子体弱,莫要在这夜间久留,我扶你回府吧。”
温雲缭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冒失的目光,他清咳一声搭着她的手起身,面上不自在道:“有劳姑娘了。”
两人穿地皆是白衣,男的高瘦,女的纤细,从背影上看不失为一对眷侣,只可惜,这其中一个久病缠身,另一个还不是人,早便辜负了月老的牵线。
白láng生气地跟在两人身后,每走几步就嚎,然而前面两人始终没搭理他。气到内伤,他到手的白菜要飞了,估计他上辈子刨了温雲缭的祖坟,这辈子才会被他缠上。
一路无言,暮成雪扶着温雲缭回了温家,两人从院落后门进入他的住处,索性这时温府人早已睡下,并不会有人在这儿出没。
凄清的后院大概也是因点了火炉的缘故,比外头热一些,两人的白色布靴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这一刻倒是有相伴白头的诗意。
“我就不进去了,公子小心照顾自己的身子,可别在夜间出门了。”暮成雪不舍地放开温雲缭,说话间却有些放不开,微垂眼帘。
温雲缭站着未动,视线掠过暮成雪低垂的面颊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那我走了。”她飞快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然而不懂情爱的温雲缭并不知晓她的心意,正打算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