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季氏听到丫鬟进来通报说老爷过来了,她心里面还很高兴。
后宅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渴望丈夫的宠爱?哪怕现在季氏的年岁已经不小了,也不想夜夜独守空房。平日看到那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她心里面都是气,更加听不得她们话里话外的炫耀老爷如何的宠爱她们。
现在得知谢鸿信散值刚回来就往她院里来了,立刻面上堆笑的要过去迎他。
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走到门外,谢鸿信已经掀开门口的帘子大步的走了进来。
季氏叫了一声老爷,就要过去给他宽去身上的官服。
这官服的料子虽然很好,正经杭罗,但现在正值盛夏,穿在身上还是很热的,回家之后肯定还是脱下来凉快。
但是她才刚伸手过去,就被谢鸿信一点脸面都不留的伸手给推开了。
谢鸿信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但在酒和女人这两件事情上面依然热衷,所以养的身子骨很瘦削。但即便这样,这会儿他愤怒之下,手劲还是很大的。
一下子就将季氏推的往后蹬蹬蹬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腰眼正好撞在后面一张玫瑰椅的扶手上,瞬间一阵钻心的痛传来,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太太。”
孙嬷嬷惊叫了一声,连忙赶过去扶她。
谢鸿信现在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季氏被椅子撞到了。不过就算他注意到了肯定也是无所谓的。
四十多岁的妇人如何比得上不到二十岁的女子?他心里早就已经没有季氏,只有他那两个年轻貌美的妾室。
“你这个没有见识的妇人!当初都是你撺掇的我跟林家退婚。现在好了,那丫头转头就要嫁给魏城了。魏城是什么人?淮安侯,知枢密院事,极得皇上看重,朝中的哪一位官员敢大声跟他说话?这次我们可算是将他给得罪到家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在背后撺掇的缘故,魏城要和她成亲,我的那些个同僚都收到了淮安侯府的喜帖,就我没有收到。你知道现在我的那些同僚都在用什么目光看我?肯定以为我是因为得罪过魏城,他才独独不给我下请帖。魏城都厌恶的人,你想往后我的那些同僚会怎么待我?只怕都没有人敢再跟我说话了。”
谢鸿信越说语气。
“原本在苏州府的时候我们和魏家都是相识的,我和魏城的老子还一起喝过酒,那时候那小子看到我还要叫我一声谢叔。现在好了,他成亲都不叫我过去喝一杯酒。”
魏城是个冷漠的人,原本就不好跟他说上话,也不容易亲近得起来,这次连这样好的一个亲近机会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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