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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彦以前也不是没怀疑过,他把十一岁的韩谨捡回来是不是也是有人算计好的,但他现在觉得那个把韩谨送过来的人肯定是没有恶意的,将人教养成这副模样的,也不会是心怀不轨之人。
大少爷叹了口气,姜意这回是真的香消玉殒了,只是苟活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摆脱不了这宿命,现如今应当关注的就是他那个皇子表弟到底想gān什么了。
“夏孟瑜知不知晓这些陈年旧事?若他知晓的话,那他去含烟楼姜姑娘那次莫不是就……”韩谨正色道。
“祁寒不是傻的,我们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夏孟瑜的真面目只怕是要被戳穿了。”
可夏孟瑜也不是个傻的,这时候的和府于他而言,也不是那个表哥照拂,表弟装傻充楞就可以的存在的,他的一举一动想必不是只有和府的人关注着,祁相带来的人,名为守卫,实则监视,不过,现在他什么都不打算做,他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他远赴南梁时还以为这泱泱大国的祁相当真是智多近妖的,不过也确实令人意想不到啊!谁能想到好好地一场你争我斗的局,本来都是内部矛盾,冷不防被人掺和了进来搅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那姑娘一死倒是打破了局面。
想来那位寞娘姑娘在祁相心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占多少分量不知道,虽说这姑娘不是死于他手,可他估计别人会把这条命算在他头上啊!
自姜意死后,含烟楼付之一炬,私藏前朝欲孽一事不了了之,皇帝陛下听闻含烟楼的前花魁娘子与祁相情分匪浅,格外开恩。
祁相依旧做他一人之下的相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九月初,临安城的热气仍减不下去,有远方的故人带来了逝者手书:
祁寒,见信如面。
想来此时我已不在人世,姜意身为前朝姜氏一脉,自城破之日本就该死,苟活二十余载已是幸事,累及故土袍泽,实乃罪过,姜氏已亡,故园之梦烦请诸君尽数放下。
九年前,数条人命皆因姜意一人,祁相虽救姜意性命,然,近十年来,午夜惊醒,甚是难安,如今,也算是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