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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千余人的性命,我担了。但林祝的事,我不会忍。和彦,你不要想着拦我,我不会主动去害他,但他也活不了了。”
到此时,祁相笑而不语,从偏堂处走出来一个人影,看起来是梳洗过一番,jīng神还不错,他方才刚到,就听到韩谨这一番剖白的话,本不欲搭理,可被发现走出来的时候粗粗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郎眼眶都红了。
见这场面,祁寒颇为识趣,道:“你们聊,这周围的人都被清出去了,说什么gān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的。”语罢还朝着和彦挤眉弄眼,和彦无奈,回了句“多谢。”
回过身来,伸手抱住了要哭不哭的人,拍了拍他的背,无奈道:“你还委屈上了,我还没怪你瞒我那么多事儿呢。”
韩谨回手抱住,沉默了一阵,闷闷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也不会忘记你差点死了的。”
和彦听了放开韩谨,笑了笑,“今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但你也不能有事瞒着我。”
韩谨总觉得这回再见和彦有些不一样,虽说这回回来除了在牢里见过一面,匆匆忙忙,他今日来求见祁相本来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和彦出来,却不想祁相像是料到他要来,更没想到和彦也在场。
“祁相什么意思,是要放你走了吗?那你的罪名怎么办?”韩谨想起来正事儿,赶忙出声问道,和彦没听到韩谨应他的话,听着韩谨还忧心他,便开口道:“你那日去探望过我之后,祁相就将我从牢里放了出来,这几日我一直待在相府。
至于这罪名是摆脱不掉了,皇帝陛下过几日会下旨,通敌叛国,我会被押送至金陵,斩首示众,借此告诫金陵城中百姓,祁相监斩,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了。祁相的意思是,让我等你两天,好好跟你叙叙旧,告告别。”
韩谨听着和彦的话,全身的血都要冻住了,这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连到一起怎么就这么难以理解呢?
他今日前来是为了救和彦的,不是来听他告别的,韩谨用力地攥住和彦的手腕,只能感觉出来瘦弱了许多,但他现下无暇顾及。
“和彦,你通敌叛国是为了我,你要是死了,我这条命,就是用你的命换回来的!你要我怎么心安理得地活着啊!”
和彦觉得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但瞧着韩谨的模样,还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却被韩谨一手甩开了,只听他缓缓道:“那只是权宜之计,当时我知道了军中有人想你死,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夏孟瑜,迫在眉睫的是你的命。我担的这个罪名,并不会立即处斩的,还有捡一条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