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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坐在龙椅上都不敢想象这一切是真的,北黎与南梁还真有这么一天,说来是什么都没变,可长此以往十年二十年,蛮人逐渐与中原百姓相融,血脉相融,这天下才是真正的安乐盛世。
祁寒看着帝位上的皇帝,堪为守成之君,可太过稚嫩,把很多事情想得太乐观了,虽说眼前是一片局势大好,但随之相应的政令法度也该在合适的机会颁布下去,门阀世家式微,可循序渐进削弱,北黎之人的逆反之心也要考虑,说来离真正的盛世还有很长的路。也罢,萧子昱的教导还是有些晚了,守成之君做得,就当是为盛世作个奠基。
和彦和韩谨走过的路上,各家名士都只道南梁以文治国,以德服人心,不计前嫌,宽待盟国。和彦听得此言也就是笑笑,和韩谨接着赶路,除却韩谨插手了一个稷存司的建立外,他二人才是真正与这些事无关的人。
他二人这一路游山玩水也不匆忙,倒是别有趣味,只是越往北走,天气越来越寒凉,白日里还好,到底是快七月份的天了,夜里寒凉,和彦颇有些受不住,虽是带了大衣裘皮,可七月份还是让人觉得节令不对,最后还是在韩谨的bī迫下穿上的,废了好一顿劝说,和彦非说他要是穿上了冬衣,韩谨也得穿上。
韩谨先是表示自己不冷,最后还是拗不过和彦,只得换上。极北之地人烟稀少,韩谨也不必再着女装,还是换上了惯常的青衫,外罩裘皮,两人开始向雪山里行进,随着越走离人烟越少,和彦都忍不住怀疑,韩谨口中的阿爹和师父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凡人,不食五谷,羽化登仙了,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阿衿呐,你这两位亲人该不会是仙人吧!”
韩谨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说实话,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也觉得他们是神仙,跟他们生活得久了你就知道了。我师父到真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阿爹他可真是个凡夫俗子。”说到此,倒是笑了笑,“这雪山之上终年无人烟,每月师父会下山采买,阿爹身子好的时候也会一起去,从前好像是只有他们,我来了每回都会带上我。
反正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我阿爹是这世上顶顶好的人,就是身子骨不大好。好像快到了。”
和彦抬头看,满眼的风雪自远处袭来,倒不是很qiáng烈,只是这样壮阔的景知,他此生也就独独见了这么一回,白衣的仙人自风雪中缓步而来,面若刀裁,剑眉凤目,凌然于山间,这般风姿,凛然不可侵犯,说他是九天下凡的仙人也不会有人怀疑。
相较之下,同穿白衣的和彦带的一股风流世俗之气,倒是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