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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拿了一个类似围兜一样的东西围在祁匀的脖子上,拿起碗舀了一勺粥喂给他,祁匀没有张嘴,粥都流进了一边的围兜里。这么几次下来,邢仲晚终于是明白祁匀为什么会这么瘦了,这简直就没喂进去什么东西。等到老管家手里的碗空了,老管家收了围兜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用毛巾将祁匀的脖子擦了擦,说是擦,邢仲晚老远就看见那已经没有多少肉的脖子上还有米粒。
老管家拿着碗和垃圾桶离开了,邢仲晚靠在门口说道,“他是连吞咽能力都没有了吗?”
老管家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医生来了,给祁匀挂了营养液,gān瘪的血管插了好几次都没打进去。邢仲晚在一边看着都疼,但是躺在chuáng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邢仲晚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过了两天,老管家重复着一样的事情,邢仲晚在一边看的都快麻木了。终于有一天他好奇的吃了一口送给祁匀的粥,邢仲晚冷笑,就这玩意连他都吃不下去,别说躺在chuáng上那个了。一天三餐,没有重样的是个人都要喝吐,天天挂营养液,这群人就没打算让祁三好起来!
邢仲晚觉得自己该好好思考一下被送到祁匀身边来的目的了,说是照顾但基本上他插不上手,一切都是老管家在管,那么让他来究竟是要gān什么呢?
晚上邢仲晚躺在chuáng上玩手机,一水的信息都是问他到底去了哪里?邢仲晚将手机盖在chuáng上一个都没回。老子为了把老娘送回邢家到这里忍rǔ负重来了,来之前邢正平还和他签了保密协议。邢仲晚起身,从chuáng头柜拿了一个黑色的皮圈把头发随便一扎,大晚上的祁三应该睡了,他要出去làng会,不然这一天到头守着这个宅子,他快发霉了。
在认识到出现在这个宅子里的人,除了祁三没有人在意他是男是女,邢仲晚就再也不掩饰自己是个男人了。拿着车钥匙邢仲晚下了二楼,刚好看见两个保姆打扮的人在说话。
“你今天给先生洗身体了吗?
“我哪里敢,根本就不让人碰,再说了那么脏,你愿意啊。”
“我哪里愿意,要不是给的钱多,我才不愿意来呢。不过躺在chuáng上的那个也是可怜,一年多了一个人都没来看过。”
“听说是世家的大少爷,我看连我们都不如。”
“又残又瞎的要不是有营养针吊着,早死了!”
邢仲晚晃着手里头的钥匙,嗤笑着,祁匀啊祁匀,你要是知道被这两个下人如此编排,换成以前的你还不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