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见祖父的眉头拧起了几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怎么，难道祖父指的不是这件事？那他是弄错了？

    纪正睿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是孙儿万万不该调戏那位姑娘。可我也不知她会去跳河啊，不过没事，反正最后被人捞起来了。”

    他gān笑了两声，却见祖父神色仍是不对，舔了舔唇顿觉口gān舌燥。

    也不是因为这件事被禁足的？那难不成是那件吗？

    纪正睿又言。

    每听上一桩祸事，纪老爷子的脸就黑上一分。纪正睿见祖父一声不发，脸色愈发yīn沉，心里头越来越没底。

    慌乱之下，一时竟将最近犯的大小错事自己一一陈列了个gān净。

    纪老爷子直听得双手颤抖，这下着实被气得不轻，他竟不知纪正睿私下还gān出了如此多荒唐的事情！

    其中更有一二听得他心惊。

    这个蠢货！

    正如纪初苓说的，迟早有一日会把卫国公府给牵累了！

    “混账！”

    纪正睿还欲jiāo代，忽然眼前一黑，脸上又重重挨了一掌。

    “你怎么不说说你毒害郴儿之事？”

    毒害兄长……纪正睿一双眼猛地瞪大。

    不可能！他给纪郴下毒的事祖父怎么会知道？

    看到纪正睿这般震惊的模样，纪初苓默默摇头。她也没想到，祖父一问，他竟自己把所有事都坦白了个gān净。

    可却还当真以为他毒害大哥的事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愚不可及。

    她看得出祖父这回算真的动怒了，也不知他是生气还是失望更多一些。大哥坏了腿后，祖父心思便只拨给了二哥。就连这么大事都替他兜下了，纪正睿却到这份上了才明白。

    她拨动着烛芯道：“二哥bī了一个姑娘跳河不够，是想将那渔女也bī跳了河吗？卫国公府的二少爷这般为人行径，也不知旁人怎么看我卫国公府的管教。还好有大哥出言挽回颜面，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二哥的这种举动，可见胸襟。”

    “祖父说我不懂，但阿苓知道二哥弑兄之事若是传出，于卫国公府何其不利。所以再生气我也听您的，决没有声张此事，此事连爹娘都不知道。大哥死里逃生，却被告诫‘顾全大局’。祖父您不心疼大哥，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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