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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苓这是被谁欺负了?”
纪初苓重重点头:“他们说大哥坏话,也说阿苓坏话。他们偷偷说的,但是都被我听到了。他们都假惺惺的,不要跟他们玩!”
他知道府内对郴儿的非议,也知道大房那边对女儿有所嫉妒。可他却忘了女儿虽小,也是听得到感受得到的。
他虽也敬重大哥,但他知道大哥心里是瞧不上二房的,这也只能怪他没本事,做不了什么出息的大事。纪承海一想,觉得女儿说的也是,既然互相不喜少来往也不会有坏处。
他好声哄道:“好,既然阿苓不喜欢,那咱就不与他们玩。”
……
琳琅院中是一派幽静平和,然而大房那边,此时却已经闹翻了天。
贾氏一双眼已肿成了桃子一般,手里头一张帕子一张帕子地换着抹泪。
一整日耳边都是贾氏的哭声,纪凌锋被哭得心烦,受不了吼道:“你够了,别再哭了!”
贾氏被吼得一怔,一串泪珠挂下都忘了擦。她发木似地盯着纪凌锋半晌,才找回言语,哽咽着道:“我哭怎么了?父亲突然对睿儿动那么重的家法你拦不住?什么事好好说不成?那是我儿啊!眼下成那副样子,大夫说他怕是几月都下不了地。你还是不是人爹,你是不是!你还吼我哭!”
贾氏又哭又怒,说着起身不管不顾就推搡起纪凌锋来。
贾氏在大爷跟前哪曾有过这种举动?今日全然因为儿子,有些失了理智。
这事在纪凌锋心里梗了一天,本就郁怒,贾氏还又哭又闹,全无样子地冲他拍打。
他心头一火,蓦地伸手将人一推。
“你给我闭嘴,那是他活该!”
贾氏没站稳,猛地被一推摔开在地,一时傻眼,连哭都忘了。
纪凌锋下意识想去拉,可看到贾氏那张哭花得不象样的脸就来气,冷着张脸哼道:“你这个当娘的对他不加管教,任他闯祸惹事。难道要等着他闯出更大的祸事把卫国公府都牵连进去吗?”
这是什么话?这是嫌她不会教子吗?
贾氏一张脸都白了。
“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再说了,睿儿他就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在毓兰阁里动个丫鬟又能怎么了?父亲至于如此重手惩戒吗!”贾氏越说越不平,“再说老夫人都死多久了,就一个空置的阁楼,为这,至于吗!”
纪凌锋被她这话气得不轻,憋了半天咬牙挤出四个字:“无知妇人!”
父亲虽然看重母亲,但独为此事,他也不会严惩睿儿到这种地步。父亲请家法,他匆匆赶去阻拦,才得知纪正睿背地里究竟gān了什么好事。
那个愚子,好好的去给纪郴下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