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寻常罢了。
她早便想过,就算来看看,大概也找不见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为了了她记挂的一桩心事,将前尘过往归进一场梦罢了。
纪初苓再次矮下了身子,低头绕过枝杈要出来。再站起时,忽觉得发间被猛地扯动了一下。
发间那根翠绿的玛瑙双蝶簪竟不小心被那张牙舞爪的树枝给勾去了。
因她没有觉察便站起,紧紧卡在树枝中的簪子便被从发髻上抽了下来。
纪初苓抬手往头上扶了下,好在发髻没乱。那放肆的枝杈被惊动,勾着她的簪子还晃了几晃,像是得意的在朝她炫耀一般。
虽说里头都是那么大人了,可姑娘家家的,就算再长大,那点小性子也是说起就起的。
她顿时便不那么高兴了,插腰朝那树重哼了一声以表达不满,又看那树无法出声响应,才感觉舒服了些。
接着抬手便要去取回簪子。
手刚要伸去,却忽然见簪子被另一只从旁伸过来的手给取了下来。
纪初苓刚还在跟树斗气,压根没发觉旁边来了人,一惊之下回身看去。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而他的手心中正躺着她的簪子。
待认清人来,不正是她想要敬而远之的谢远琮么。
诧异了一瞬,纪初苓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提着的裙角掖了掖,见礼道:“谢……”
谢字在舌尖绕了两环有余,纪初苓最后还是换了一种比较恭敬的叫法。
“谢大人。”
纪初苓想,不管他现在离那个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也还有多少里的路,叫得客气好听一些总是没错的。
万一是个记仇的呢?
谢远琮倒是愣了下,旋即想到前世她也有这么叫过自己,笑出了一声。
纪初苓听到他笑,有些莫名,暗忖方才她是有何可笑之处吗?
接着想到什么,不禁有些讪讪地问:“谢大人怎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在的啊?”
谢远琮嘴边挂着笑意:“有一会了。听到此处有声音,所以过来看一看。”
纪初苓扶额,那她刚才同一颗树在那置气了半天的幼稚举动,岂不是全被他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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