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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瞧来,不正是那日在品花宴偶遇上的那个仙人般的姑娘。
那日之后,他便时常梦得那一副景画。姑娘容颜在梦里一次次显得愈发美好。然而他不知她名姓,亦不知何寻,当真似仙人儿般只下尘一息便无踪了。
宁方轶没想到今日会再见到。
她怎会在安国公府呢?
他问向身边侍从,侍从答那是卫国公府的纪二姑娘。
宁方轶眉间滑过诧色。她竟然就是纪府那纪初苓?
当时品花宴上出事,他后来到时,纪初苓已不在,是以并不知晓纪初苓就是她。
卫国公府二房的,这么说还是他表妹。
宁方轶沉琢了一会,示意侍从莫跟,朝纪初苓走去。
纪初苓正低头翻看着手中拾的银杏叶子,就听身侧响起一串脚步声,她抬眸认出容颜,手一颤,叶片就从指尖缝隙滑下去了。
叶片轻飘飘的,在半空小打个旋,落在一手心中。是宁方轶弯腰将叶片给接了。
“初苓表妹。”宁方轶笑容亲切温润,把叶子递还给她。
纪初苓暗忖她今日已经很留意了,却没想还是见到了最不想遇上的人。
她摇了下头。
“不要了。”
宁方轶见她说着便要走,上前两步,恰到好处就挡在了她跟前。
“初苓表妹,你可还记得我们是第二次见了。”
纪初苓暗攥手心,使自个面上瞧来镇定些,再点了下头。
除了她,无人知晓她同宁方轶的前世纠葛。且两人毕竟有表亲这层关系在,光躲总是不能躲gān净的。
若回回像上次那般失神逃离,太过刻意反倒显得她举止异常了。
她缓过口气,只道:“宁表哥,我还有事。”
可宁方轶似乎就是不想让她走,依旧挡了她离去的道。
纪初苓一直低垂着头,没看他,宁方轶当她是怕生之故,宽解道:“你唤我声宁表哥,当表哥的自是会护着表妹,初苓妹妹你不需有什么害怕的。”
同前世一样温声哄人的口气,她以前很爱听的,可当下护着两字听来尤为刺耳。
她语气都放重了些:“那你可否让开,我真有事。”
“阿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