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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二院的老夫人方碧玺理解地拉住方金枝的手,安慰道:“金枝啊,画的事不着急,让友无好好养病,执笔人的jīng神不好,笔下的画又怎能灵动有神?二院人的画会派丫鬟过来取,不用麻烦方寸亲自送。”
方金枝感激地点头:“谢谢二姨妈。”
于是,在一番对方金枝的责备宽慰之后,众人陆续离开。方金枝送完最后一个,回到玉蝉院时,便看见方寸抱着胳膊倚靠在檐下的房柱上,眼神怔怔地望着众人离开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
“寸寸,你怎么跑出来了?”方金枝嗔怪地看她一眼,准备进屋看看刘友无醒过来没有。
方寸没有要动的意思,语气哀怨道:“娘,你忍心使唤我去服侍那些老顽固?”
“怎么说话的?娘几时让你服侍人了?”
“不是让我挨家挨户去送画吗?”方寸瘪瘪嘴。
方金枝恍然,笑道:“来了这些时,家里人都没怎么见过你,让你跑个腿混个脸熟,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方寸放下胳膊,嘁了一声:“人家都叫我‘流女’呢,我当然不乐意。”
方金枝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云怒道:“寸寸,我说不要让我听见这两个字,你怎么还敢说出来!”
大概没想到娘的反应这么大,方寸立马乖觉地吐吐舌头,讨好笑道:“娘,你看天黑了,我可以出去转转吧?”
“流女”事件后,方寸开始被“禁足”。除了不准出方家大宅,更是被她爹娘勒令白天在玉蝉院练字读书,给他爹当书童,只有到晚上,府里上下全安静了,她才被批准出去放风。
这些天,因为那些姨婆姨妈的陆续来访,她更被方金枝警告不要随便出来。老早憋了一肚子怨气没地方释放,所幸今天那些人不必在院子内待着,于是一听见外面没声响了,便迫不及待地从房间跑出来。
方金枝看看天色,道:“现在是晚膳时间,府里来回走动的人正多,你再等等。”
“哦,好的。”方寸乖觉地回到自己房间。
然而出去的心一起来,岂是片刻都能等?
待听见方金枝进屋关门的声音,方寸立马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出了玉蝉院的大门。
娘也太大惊小怪,都知道没人认得自己,还这么小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