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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只顾着自己喜欢了。尺弟弟勿怪,下次我再为你画一张你喜欢的。”方寸捡起斗方,准备放回短轴筒。忽然手一空,却被人夺去。
“尺弟弟?”
方尺眼神局促,指向旁边梅花篆:“这鬼字,我要让别人鉴定,看你是不是在骂我。”
不单是个傻货,还是个多疑、小心眼的傻货!
方寸心中冷笑,只觉心底积压的点点怒气正抱团膨胀,快压不住板儿了!
未免怒疾复发,前功尽弃,赶紧撤吧!
“尺弟弟,那,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站住!”
方寸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方尺bào躁呵住,吓一跳。
“尺弟弟还有什么吩咐?”
方尺刚才以为,她又要像前次那样果断离开,一时心急想去拉她,不防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登时疼得额头冒汗。
他紧紧攥住被子,龇牙咧嘴:“来探望病人,都不问问病人的病情吗?”
拿石头砸人,然后问人家痛不痛?
她是gān过坏事,但没坏到以别人的痛苦为乐的地步。
何苦自nüè良心?
方寸一阵尴尬,gān笑道:“我见尺弟弟面色红润,jīng神颇佳。想来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离全好还差得远。”
额……
方寸笑容微滞:“这样啊……那,我更不能打扰尺弟弟休养了——”
“我得了什么病?”方尺再叫住她,“你知道?”
他那个眼神,难道察觉到什么?
方寸开始发虚,咽咽口水:“什么病……”
方尺见她神情紧张,以为她在为自己担心,不禁嘴角一扬,笑了:“没什么病,小伤而已。”
伤?等等,不是病,那就说,不是瘟疫,跟她无关咯?
“你那是什么表情?”方寸无意流露出的放松,立马引起方尺的不快,“你知道我是为何受伤、伤在哪里吗?”
追人的马蜂炸毛的jī,别说伤,被人打死都不奇怪。
谁敢沾惹你的是非?
方寸笑道:“尺弟弟宁以疾病掩盖伤情,想必这段挂彩来历难以启齿,并不想被外人知晓。俗话说,不抓人错,不揭人短。所以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方尺见她毫不在意的神态,忍不住骂了一句。
方寸错愕,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怎么了?
她不刨根问底搜七寸,还表明立场作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