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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给你。”
方寸还欲推辞,耳边一热:“我希望,你能收下。”
灼热的气息混着酒气,令方寸心中莫名一跳。她感觉手腕的力度又加紧了,握得有些疼。
她忽然有些害怕,想赶紧离他远一些。
“好吧,我、那我就先替外婆收下了……”她接住木匣,借此挣脱了方瀚海的紧握。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若不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方寸还以为方瀚海已经离开了。
“我走了。”半晌,方瀚海终于提出告辞。
方寸松了一口气,却不忘客套挽留:“瀚海舅舅,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喝我一杯喜酒吧!”
“渺渺她……还在船上等我。”
“舅舅要离开金泽城?”
方瀚海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说。方寸本想问他们要去哪里,意识到如今尴尬的身份关系,又不得不把好奇咽回肚子。
其实,左凝同的罪孽里,方瀚海和方渺渺也是受害者 。无奈事理不敌世俗非议,作为左凝同的“儿女”,也只有离开,才是以后清净生活的唯一出路。
他们这一去,应该再也不会回来。
想到此处,想起初来方宅时方瀚海的历次维护,方寸有些心酸,这次诚心挽留。
“太姥姥拖着病来参加我的喜宴,就为了看你一眼,要不舅舅你……”
话头戛然而止,方瀚海突然抱住了她。
盖头挡住了视线。方寸只能感觉肩膀被一股坚实的力量紧紧圈住,后背掌心的温度几乎能融掉她的衣衫,浓烈的气息从耳后拂过来,只要她稍微偏头,似乎就有被灼伤脸颊的危险。
然而这一刻,她忘记推开,她恍然听懂了,方瀚海胸膛里的心跳声。
“求你……别叫我舅舅……”
有什么落进了她后颈的衣领里。
原来,比手掌和气息更灼烫的,是男人的眼泪。
*
“新郎来了!”
门被推开,又被关上,嘈杂的声响恍惚入耳,就被迅速阻隔在门外。
方寸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放于膝盖的双手紧张地捏了捏。
她等了半晌,不见百里琸的动静,以为他找不到如意秤,才要提醒一下,室内陡然陷入漆黑,一阵天旋地转,她稀里糊涂地就被推倒在chuáng上。
“哦哟!这么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