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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看看那御丞,御丞立即恭敬地从容琦手里拿回那圣旨。
如果这是独一无二的母带,容琦一定会选择抓住不放手,可惜只要皇帝的主意不变,她就算将它毁了也没用,他还可以拷贝出无数份一模一样的。
那圣旨一离手,容琦对上楚亦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臣妹不能接受。皇兄正值盛年,大婚之后可选正宫子嗣为皇储,朝中之事如有用着臣妹,臣妹定当尽力为之,这立储君,传位地圣旨臣妹断不能接受。”
楚亦微微一笑,“正宫?除了皇妹,朕可亲近之人全都已经不在了。”楚亦审视她片刻。“皇妹可能早已忘记了,朕曾说过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可是今日听到你被行刺的消息,朕忽然发现朕什么都给不了你。”楚亦的脸yīn沉着,在他墨染的瞳孔中,似乎藏着让容琦难以知晓的东西。
也许是多种复杂的感情jiāo织,可唯独没有一丝的怀疑和试探。
楚亦并不是在试探她的忠心,试探她是否和晋王一样惦记着他地龙椅。
“朕意已决,皇妹不用再推却,若皇妹对江山无意。便生下皇储。”楚亦又看了容琦一会儿,“朕已经下令去追查那刺客,公主府毕竟不如皇宫,皇妹在宫中休息几日再回去罢。”
这件事现在已成定局,就算她再怎么反对都没有意义,不过古往今来储位的争夺如同风云变幻,好在楚亦正直壮年,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改变想法。
“皇兄,不论你如何说,楚家能坐在这龙椅上的只有你。”容琦望着楚亦。毫不避开他的目光,她体会到了皇家权利的好处,可是她实在对那张龙椅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
她不想碰触那最高的皇权。
因为她从楚亦那里看到了皇权所带给人的孤独和残忍。
从皇帝的宫殿里出来,容琦将墨染叫到身前,“拿着本宫的令牌,将瑞梓带入宫中。”
直接参与到整件事地只有瑞梓和驸马。她相信驸马绝对有自保的能力。她只是担心瑞梓,毕竟那些清流中有他的哥哥,她怕皇帝派人追查下去难免会牵连到他身上。
只有将瑞梓放在她身边,他才是安全的。
容琦回到宫里她的住所,本来感觉到很疲惫,可躺在软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天一点点地黑下去,墨染和瑞梓都还没有回来。有好几次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些鲜血。只要听到有细微的声音。她都难免心里一阵紧张,马上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