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沙发边上，低下头帮宋遇徊勾上勾扣。他轻声跟宋遇徊说：“别喊我周先生，也不用说您，像刚刚那样就很好。”

    宋遇徊听了点点头。他想周漪律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就是不苟言笑的时候有点吓人。

    周漪律比他高一个头，他站在宋遇徊身后，能看到宋遇徊圆乎乎的脑袋小幅度地上下摆动了两下。

    周漪律一见他出浴室门，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然后抬手拿挂在衣帽架上的小挎包，挎到了自己的肩上。

    宋遇徊换鞋子的时候脸冲着地面问他：“那个…旗袍…”他有点不好意思。

    “衣服都让我助理送去洗了，洗好之后我发消息给你。”周漪律伸手扶他，宋遇徊摇摇晃晃地踩着一只高跟鞋。

    ——

    “想吃什么？”周漪律排队等着出停车场的时候转过头来问宋遇徊。他一手掌着方向盘，在车灯下半明半暗的一张脸透露着一些温情。

    宋遇徊想了想，他现在很饿，吃什么都可以。然后回问周漪律：“你呢？”

    “我很饿，”周漪律声调平平，“那就去近一点的地方。”

    “好的。”这次是宋遇徊觉得他很可爱。

    车子只开了十分钟不到。

    周漪律带他来的是一间非常有烟火气的馆子。

    店面不大，而且老板娘好像跟来吃饭的食客都认识。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但是馆子里只有三四张空出来的桌子。

    坐到凳子上的时候宋遇徊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说：“我没想到…”欲言又止。

    “没想到什么？”周漪律瞥了他一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想到我竟然也会来这种吃饭。”他拿起放在筷筒旁边的菜单，打开来递给宋遇徊：“看看吃什么，我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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