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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沈归雅朝玉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提着裙子过去听壁角。
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沈归雅挑眉,这顾朝东定力也真是不错哎,看见沈归燕突然出现在他chuáng上,都没反应么?
哗啦后院的墙边突然传来一阵花盆碎裂的声音,沈归雅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玉梳提着裙子回到主屋边,轻声呵斥:那头做什么呢?谁笨手笨脚摔了花盆?
院子里的丫鬟下人都在门口守着,听着声音才过来,都是一脸茫然:没人在后院啊?
不是人还是鬼啊?玉梳骂了一声:还不快去看看?
是。下人们正要去后头,沈归雅却朝玉梳挥手,指了指顾朝东的房门。
笨蛋,花盆值几个钱,这边的事情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玉梳恍然,连忙招呼家奴道:可能是咱们东院进贼了,快四处去看看。
是。
沈归雅朝着房门深吸一口气,伸手就猛地一推。
怎么?闹贼了?顾朝东正坐在chuáng边,手有些慌乱地将一支诗笺收了起来。
沈归雅皱眉进来,眼神凌厉地看向chuáng上:你
chuáng上的被子平平整整,没人。
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沈归雅瞠目结舌地看着顾朝东。
我怎么了?顾朝东皱眉:已经这个时辰了,你还想与我来说什么?
扫一眼四周,没地方可以藏下一个人的。沈归燕身中迷药,自然是不可能自己离开的。那人去哪里了?她分明是亲眼看着人被扛进来的!
你早些休息。沈归雅咽了一口气,勉qiáng笑道:我也先回房了。
嗯。顾朝东古怪地看她一眼,顺便也将自己的房间再扫视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啊。沈归雅这大半夜的,兴许又是抽风了吧。
南院。
眼前一片黑暗,沈归燕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可是无论怎么挣扎也醒不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眉头也一直没松开过,要是她真这样一直睡下去,醒来的时候,可能什么都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