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晚礼服的女人也在笑。
盛恬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逢场作戏的故事不仅听过,也见过。
种种浮华的社jiāo场合,或为名、或为利,总有人愿意以色相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与此相对,自然也有人愿意答应他们的要求。
盛恬下意识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以为段晏不是这种人。
他应该是世间最光风霁月的那一抹颜色。
盛恬不想再看下去。
然而就在她准备关掉视频时,手机里却传来了拒绝的声音:“我不喜欢太漂亮的女人。”
盛恬心中一颤,还想继续往下看,却发现视频到此结束。
心里空落落的。
发现段晏没有和那个女人更近一步自然是好,可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又让盛恬不得不多想一些。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出生以来头一次,产生了不该有的疑问——她算长得漂亮吗?
如果算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段晏肯定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
盛恬这下彻底迷茫了,还没理清头绪,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井槐从外面进来,见她没走,就高扬着下巴从她面前经过,然后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弯腰洗手。
盛恬这会儿没心思跟她多啰嗦,简单点了下头就想走人。
谁知井槐却在身后叫住她:“下次方案记得要准备周全。你刚入行可能不知道,我在沂城和许多出名的艺术家的关系都特别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盛恬皱了下眉,心想有完没完了。
井槐想了想,决定搬出个人物来撑腰:“比如沈婷沈老师,你听说过吧?沂城最好的女雕塑家。”
盛恬:“……”
何止听说过,这不是她妈妈吗?
井槐见她神色微变,以为chuī牛chuī到位了,终于能让这个对她不够殷勤的小姑娘震撼一番。
于是她直起腰,假惺惺地清清嗓子,扯过一张纸巾擦gān双手,然后才从镜子里高傲地看了盛恬一眼。
“昨晚我和沈老师一起吃饭,她说愿意帮我找家更好的画廊,但我想已经和你们在谈了,才没有马上答应。”
言下之意,就是在敲打盛恬,看见没?姐这边资源可多着呢。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