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繇脸色略有缓和,问道:“那你这位友人到底是谁?”
韦会小声回答:“是任、任先生……”
王繇顿时勃然大怒:“又是那个任海川,你还和他往来!我不是告诫过你很多次了,陛下自杨慎矜一案后,更加厌恶朝臣与术士来往,你怎么总不听?那任海川多与朝臣jiāo游,居心不良,这回又生出事端,你还是别跟他有牵扯为好!”
莲静听到任海川的名字也吃了一惊。这任海川本是史敬忠弟子,杨慎矜案发后,任海川怕受牵连,逃离京城不知所踪。这回他竟又回京师来,还结识多名朝臣,想来是想谋取富贵,却一不小心得罪了权贵。
韦会急道:“我毕竟和他jiāo识一场,怎能眼看他有难而不出手相助?”
王繇道:“你光顾着义气,万一惹祸上身可怎么办?这等术士凶人,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你千万别多管闲事!”王繇生性胆小不愿多事,对术士又无好感,是不会帮这个忙了。
韦会咬牙道:“既然驸马不肯帮忙,那我还是自己想办法罢!”说完一顿足,转身离去。王繇连声唤他,他也不回头,径自走了。
王繇摇头道:“瞧他这冲动的性子,迟早得吃亏!”
莲静起身对王繇道:“驸马,我去劝劝他。”
李岫讶道:“菡玉,你怎么……”菡玉与韦会的jiāo情哪比得上他们兄弟情深,驸马都说不动韦会,他能劝得动?
莲静说着就向韦会离开的方向追去。追出大门见韦会正要上一辆马车,急忙喊住他。韦会停住脚步,拉好马车帘子,问:“菡玉,你出来做什么?”
莲静也不回答,只问:“车上坐的就是任先生么?”
韦会不说话,莲静又解释道:“先生师父是我长辈,也算旧识了。”
这时只听车内一人道:“是莲静么?”
韦会见莲静所言不虚,才道:“菡玉,上车说话。”
两人上了马车。车内已坐了一名五十来岁的青衣术士,正是史敬忠的徒弟任海川。莲静问:“先生这回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如此着急?”
任海川叹道:“莲静,不瞒你说,我这回是碰到大麻烦了,”他压低声音,“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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