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长微也没带着上辈子刻意挑刺的眼光看,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可当她翻到盐账上,只是草草的过一眼,就发现一个纰漏。
一斤盐成本是五十文卖作一钱银子,去年进了两千斤,按理去过成本只剩下一百两的利润。
这上面却写了一百三十二两。
难不成是记错了。
沈长微折了一角记下。便往后继续翻,后面的黍米,面油倒是都对着。
青莲端了一碗莹白的杏仁露过来,放在桌角,“姑娘莫看了,明日下午您还得去赴宴,这次迎冬宴设在城外揽月湖的游船上,您可得早些休息,要不然明日本就摇的晕乎乎的再睡不饱,那得多遭罪。”
沈长微捧起白瓷的冰纹碗,稍稍抿了一口便放下,“知道了,你也去睡吧。”
夜深人静,沈长微瞧着外面的月光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那顾寒见前些日子真打发人来取《木草集》,让她给打发回去了,就是还,也得是她亲自还。
第8章
夜里刮起大风,树上还未落gān净的叶子这回有了归宿,一阵风就能将地上铺满一层,纵使淄然居里大多种的松柏,那山上的落叶被风卷下来也着实难打理。
陆佰才从外面回来,脚底沾满了湿泥,他在外面的台阶上把鞋底蹭了蹭,才敢进书房。
陆佰声音有些颤抖,“主子,东西找到了。”
顾寒危提笔的手微微一顿,开口道:“不是说还需月余。”
他放下笔,眼中难得有了一丝愠色。
“危儿,去嘉陵郡,云际山,哪里有母妃给你留下的东西。”女人穿着绛紫色的中衣,嘴唇已经泛起青黑,八岁的男孩眼睁睁的看着她往自己身上淋火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主子?”陆佰出声。
顾寒危眼珠动了一下,被拉出回忆,开口:“找到便找到了,有人暗中相助,难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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