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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男人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自此,郡中关于此二人的传闻,被一击既碎。
一层甲板,渺王府上的奴才取来一张上好的huáng花梨木桌,配着一个金丝楠木的圈椅,jīng致的金泥纸,和绝佳的láng毫,每拿出一件都不免令人唏嘘。
梦华郡主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等侍者摆上最后一方徽墨时。她终忍不住开口,“你们从哪里取来这些东西?”
她是要狠狠的作践沈长微,而不是给她当梯子。处罚而已,那里用得上这样好的东西?
侍者愣住了,“不是您让我们取的吗?”
“我何时让你们取的?”
“算了算了,滚下去!”
沈长微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坐下,周三姑娘垂首沉默片刻后,扯下同伴的手,走过去替她磨墨。
她还未来得及往砚中加水,便被沈长微挡住。
“周三姑娘回去吧,今日世子和郡主罚的是我沈家女,与你并无关系。”
“不,是我多嘴问的,怎能让你一人受罚。”
沈长微心里一暖,实在不想把她也拉下水,但事已至此……
“姑娘错了,郡主就是在渺王封地也不能随意处罚官家女子,世子还未入仕,更是担不得这个罪名,你我虽只是地方官的家眷,然则嘉陵是直属圣上的郡城,这可不是受罚。”
“那这是什么?”周三姑娘委屈的哭起来,她素来乖巧听话,得长辈喜欢。女子们聚在一起,说些闲话本就是常事,这遭却受了处罚。
船上都是郡主的人,她一无亲信,二无家眷。
孤零零的,早就怕极了。
沈长微沉默。
“再废话就改抄二十遍!”梦华郡主话音方落,众人便看到那沈姑娘被bī的拿起笔。
在船上的大都是嘉陵的贵族,唯有梦华郡主和永南王府两位公子是外乡人。
方才他们只觉得处罚手段下作,却也只是女子之间的纠纷,世子的偏袒之意明显,众人也没多想。
可如今一看,那里坐着的是郡守之女,站着的是郡丞之女,他们脚下湖泊归属嘉陵,而嘉陵并非那两人所属封地!
可叹他们这些男儿个个铮铮铁骨,自小读的圣人书卷,竟是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沈长微眼眶泛红,提着笔的手止不住的轻颤,墨点毁了数张纸……
“沈姑娘且慢!”
沈长微抬起一双美目,其中的无奈痛苦实在让人揪心。
这可是嘉陵父母官唯一的嫡女!
“这里是嘉陵,郡主可别当是自个儿家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