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过来！”我口气不好地命令他，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就要给弄个更牢固的法铃，靠近我一丈内就能触发禁制。

    灵泽捂着脸，露出的眉眼委屈地耷拉着，好似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看他片刻，qiáng迫自己别开眼，游到岸上。

    弄gān衣服，穿戴整齐，等我再回头，灵泽还是在原处，低垂着眼眸，满脸落寞。

    我不去管他，忍着不适走进林子里，背对着水潭等待刘叔回来。

    大概一炷香左右，终于又听到刘叔声音，而他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哦？又捡了一条龙？这可真是稀奇了，这年头龙都能随便捡。”

    “可怜啊，摔下来的时候龙角摔断了，人也傻了……”

    “……他还有角啊。”

    “可不是，两根呢！”

    另一个声音苍老但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我很熟悉，是吕之梁回来了。

    吕之梁虽然长得老，但真按年纪算还要比我小上几十岁。一开始我还客气客气叫他吕道长，后来便直接叫他“老吕”了。

    说话间，蛤蟆jīng拨开树枝，身后跟着一仙风道骨的灰袍老者，身形瘦削，jīng神矍铄。

    “老吕，这呢！”我出声叫住两人。

    吕之梁回头看向我，挑了挑眉，朝我走过来，刘叔则拿着手里的衣物去给灵泽送衣服了

    “老墨，说说，怎么回事啊？”吕之梁开门见山问我。

    我看一眼水潭方向，蛤蟆jīng抖着衣服要灵泽上岸，灵泽看了他半晌，没动。蛤蟆jīng逐字逐句向他解释这是要给他穿衣服，灵泽一回身，溅着水花潜进了水里。

    蛤蟆jīng在岸边直挠头。

    我收回视线：“上个月突然有人渡劫，天雷不知道下了多少道……”

    我将那日前前后后说与吕之梁听，包括墨焱捡回了白龙，结果是缩小的灵泽。

    “我的三清道祖耶，北海王都能给你捡到？你说他变小了？”吕之梁目瞪口呆，“还傻了？”

    “本来是变小了，但前几日他总叫热，我只能将他泡在这里，昨天也不知怎么了……就又恢复正常了。”我补一句，“但还是傻。”

    吕之梁思索片刻，拈着胡须道：“除了体热，他还有什么别的征兆吗？”

    有，还挺激烈，但那些都太不可言说，我支支吾吾，就是没法向吕之梁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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