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泽不为所动:“那将军便帮我看好他吧。”
紫云英抿紧唇,死死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表情。
“你下不了手?”
灵泽坐于廊下,对着院子里自己并看不到的美景,手上握着一杯茶,正冒着缕缕热气。
他没有回话,而是将茶杯搁回了桌面。茶杯与桌子相碰巧,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是他在赶人了。
紫云英与他僵持片刻,最终还是败退。
那之后,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同灵泽汇报我的近况,往往只是简短的一句话,灵泽听过也不会再追问,如此持续了上百个年头,直至……
“阿罗藏已经开始接近夜鲛族,他必定得到了什么消息。”紫云英快步走来,“那个孩子你若不想杀他,便不能再留在深海了。”
灵泽jīng心修剪着一盆海里少见的绿色盆栽,闻言慢条斯理道:“让他到我身边来,我会看好他。他一直是个乖孩子,应该不会让我太操心。”
紫云英没有领命便走,而是继续道:“若他见了阿罗藏,你该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她不像在陈述什么事实,反而更趋向一种bī迫,bī迫北海年轻的王做出一个让彼此满意的承诺。
灵泽沉默片刻道:“我知道,到时我不会再心软。”说完他手下轻轻一用力,剪下一段枝条,便像轻而易举地剪除某人的脑袋。
第40章
铜镜重现的场景越多,我果然明白的也越多。
灵泽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拿我当玩物,只是他有他的不得已。我但凡碰触到一点绛风过去的影子,表现出一丝嫌疑,他就会在杀我和留我间左右摇摆,显得那样yīn晴不定。
阿罗藏与玉硫公主合谋入宫盗取龙蛋那次,我想趁乱逃跑,结果紫云英及时赶到没跑成,我以为这事无人知晓,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到了别人眼里。
“他想逃跑。”紫云英一身资金铠甲,沉着脸,对坐chuáng上的俊美青年冷声道。
我记得那次灵泽伤的颇重,我被关了几天,求了紫云英她才带我去见他。结果被扯住了当炉鼎用得死去活来不说,怎么叫唤紫云英也不来救我。现在看来,她是故意的也说不定。
“我不会让他走的。”灵泽虽面色苍白,但jīng神尚好,瞧着是已经用过我这味“灵药”了。
他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常服,头发拢在身前,整个人显得病气又好看。
“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活着。”紫云英说着目光如电,调转视线看向寝宫内那张凌乱不堪的大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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