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垣看了一眼南槿,问:“你想去九重天住?”
南槿连忙摇头,栖梧山是她的地盘,无论怎样闹腾,阿爹顶多训斥一番,再不济,剪了她的头发,让她出不了门,总归祸害的都是自家,丢人也只丢在自家。
但那九重天的规矩,着实严苛,一不小心就是雷刑加身或者被贬人间经历几世的爱恨情仇......
玢垣解释道:“我并不是天界属意的继承人,又有你阿爹在,所以就厚着脸皮向天君讨了个恩赐,随你住在栖梧山了。”
原来是这样,阿爹面上冷清,但其实护短的很,他又qiáng悍的四海八荒无一对手,天君看在阿爹的面子上,让玢垣同她一起住在栖梧山,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人住过来了,公务还压在他身上,着实不厚道。
南槿拍着胸脯保证道:“现在我醒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玢垣盯着南槿,没说话。
南槿继续说:“你别瞧我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阿沅在的时候,还夸过我聪明果断有慧根,若是生在凡间,再托生成个男儿胎,定能□□定国、开疆辟土平天下!”
南槿有些心虚,但阿沅说过,就算心虚也绝不能表现出来,何况,她只是略微夸大了一点点。
玢垣不知道阿沅是不是真说过这话,但南槿心思单纯,治理栖梧山的方法也简单粗bào。哪里发生打斗了,她便过去将挑衅生事的bào打一顿。
索性栖梧山民风淳朴,她这般治理倒也歪打正着。
“你想理事?”
南槿点头,她毕竟还是栖梧山的少主,篷羽不再让她捉妖shòu了,她总要做点其他的!
玢垣揉了揉南槿的头发,陷入沉思。
自五百年前南槿在九重天闹的那一场,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魂飞魄散,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利刃穿胸而过,刺穿了她的心脏,破碎的魂魄飘dàng在上清镜那根弑神陨魔的柱子上,升腾起的业火足足烧了七天七夜。
纵然是篷羽亲手将那炳长剑刺入她的身体,但这些年却从未停止过寻找,玢垣曾亲眼看见他的寝殿里至今还燃着一盏收集魂魄的结魄灯。
而这些年,篷羽为了找到南槿,又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功夫!
玢垣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将南槿藏一辈子,终有一天篷羽会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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