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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到他了,我的眼睛不会骗我!我还抱过他,他小小的身子依偎在我肩头,他说,他想看一看栖梧山的风景。”
“玢垣,我知道我不该怪你,我也不该跟你说这些话。可你是唯一能感同身受的人,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他在我面前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
玢垣心疼的将南槿搂紧怀里,在此以前,南槿从未在他面前表现过半分脆弱。
此时怀里这个无助的女人,滚烫的泪水濡湿了他胸前的衣襟,直接烫进了他的心里去。可他却慌乱的只能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收紧手臂,再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那个孩子,何尝不是他所渴望的呢。
良久,怀中压抑的哭泣声终于停止,玢垣松开南槿,小心翼翼的看向她通红的双眸。只盼望她不要赶他走,要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我给他起了两个名字,余安和宁乐,你选一个吧。”
南槿曾想过小家伙长得像谁,性格如何。后来觉得,无论怎样,她都是爱他的。只愿他能健健康康,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叫云起吧,古诗有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他希望南槿能够放下,接受这孩子已经逝去的现实。
南槿外头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通体墨绿,里面隐有光泽流动,“这是阿沅给我的,说是阿娘留给我的遗物。我那些年打打杀杀,怕碰了,不曾戴在身上,所以没有陪我经历过那许多磨难,算是个纯净的器物。如今给他吧,算是全了我们母子的情谊。”
玢垣接了过来,紧紧握在手里。
“我......”
“你若是想住在栖梧山,我就让桑夏给你收拾一间客房。”
眼前的女子,语调清平,神情淡漠。仿似累极,整个身体都靠在窗台上,微风chuī乱了她的长发,chuī不开她微蹙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