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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神仙,不仅能探测自己的命盘,也可占卜出劫数来临的大概时辰,竭尽所能寻一万全之策,安稳渡过。甚至修为高深的神仙,还可查看至亲之人的命盘。
只是,南槿眉心那红色的印记是命盘破碎的象征。不仅寓意她此前历过生死劫,也意味着她此后所有劫数再无定数,无人可探测其未来。
四海八荒所有的神仙唯有靠占卜自身应劫时辰,来避难祛灾。南槿生来神女,应劫次数本就比一般飞升的神仙要多。如今命数天定,她以后该怎么办。
阿沅叹了口气,心疼的揉了揉南槿柔软的长发。
如今规规矩矩坐在她面前的女子已经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大大咧咧,横冲直撞的小姑娘了。
“我一直待在栖梧山,那方幻化云泽湖的法器里。玢垣冲破屏障,挖走法器时,唤醒了我一直沉睡的魂魄。”
“是玢垣唤醒了你?”
幻化云泽湖的法器据说是一面铜镜,机缘巧合之下才被阿爹得到,因其内有乾坤,可随主人心意幻化出任何东西,是个因果盘齐名的上古宝物。阿爹怕落入妖魔之手,危害四海八荒,才将其封印在栖梧山地脉之下。
玢垣能从地脉里将其挖出,自然能发现其上沉睡着的阿沅的生魂,何况,那时阿沅已经苏醒了。
只是为何,他从未跟他提及过阿沅还活着。
还有,幼年时,阿沅的头发是纯白色的,云锦一样的柔软光滑,身为低阶小神仙,还能保持容颜不老不衰。
缘桄帝君告诉南槿,那是因为,阿沅是这四海八荒仅剩的一株上古雪莲。
可如今,阿沅的头发不再纯净,容颜也不再年轻,嗓音沙哑,就连脖颈处都布满了皱纹。
阿沅仿似看出了南槿的满腹疑问,开口解释,“我的真身其实并非雪莲,你的母亲才是。而我只是长在她身边的一株稗草,因不畏寒流风霜,陪伴了她许多年。后来,她便从真身上扯下来一片花瓣,给我做了个仙身。”
“五百多年前,我原本应该魂飞魄散的,只是你阿娘给我的那片真身飘飘dàngdàng飞到云泽湖底时,你阿娘的冰棺已经不在了。那片雪莲无法归位,便凝成一团水汽,将我的魂魄缚在其中,而我也因此不必魂飞魄散,只是陷入了沉睡。”
“玢垣挖走法器时,虽然唤醒了我。但因着雪莲的缘故,并未发现附着其上,我的魂魄。”
“而这些年,多亏云泽湖内仙气纯净深厚,我才能这么快的醒来。”
阿沅说的云淡风轻,但南槿知道,玢垣那般修为深厚的人都无法察觉到的生魂,该是多么虚弱,魂魄破碎的该是多么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