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玢垣蘸了墨,寥寥几笔将南槿怀里的糕点勾勒出来,解释道:“虽然狐狸大都长的相似,但我想,你那只定是与众不同的,我画出来没有神韵,你又要不依不饶了。”
南槿有些怨恨的盯着那盘糕点,都记不清玢垣画了多少她吃东西的画像了,他还特意将糕点碎屑点在她脸上。
外人见了,定然有损她霸气凛然的栖梧山山主形象。
不过那只小狐狸纵然可爱至极,也调皮的很。常常在院子里撒欢,将她jīng心呵护的花花草草糟蹋一遍,还喜欢滋扰隔壁家的几只芦花jī,又打不过人家那只大huáng狗,往往闹的jī飞狗跳,再灰溜溜的回来,它却乐此不疲。像极了年幼时的她。
“那我们去凡间走一趟,看看我那只小狐狸?”
南槿捡小狐狸回家的时候,才巴掌大点,雪白的一团,眼睛还未睁开。后来,那小狐狸大约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条狗,总和大huáng嬉闹,还学着狗叫。南槿不知道该怎么将一只以为自己是狗的小狐狸再养出狐狸模样,只好将它放回了山林。
玢垣敲了敲南槿的额头,“你是又想给人乱牵姻缘了吧!”
人间时辰流逝的快,那小狐狸如今早已投胎转世。
南槿反驳,“我哪有乱牵,他们后来不是都很幸福吗?”
上次那个误入风尘的歌女本来就跟江湖侠客很般配啊,他们泛舟湖上,谈天说地,明明歌女也是动了心的。可是月老非要让她喜欢上入京赶考的穷书生,那书生早已娶妻,也并无什么才华,只是贪恋歌女貌美。
南槿私自剪断了歌女和那书生之间的红线,转而绑在了侠客身上。
半生孤苦的歌女终于寻到了可以寄托余生的良人,冷漠无情的侠客也开始展露笑颜。
他们后来远离繁华的京城,定居在乡野,男耕女织,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玢垣脱了外袍,将南槿裹进去,揉了揉她有些冰凉的指头。
人生百态,各有命数,神仙也有既定的命盘。
这一生,遇见谁,爱上谁,又和谁终老,都是机缘。
就像他,机缘巧合爱上南槿,趁虚而入娶了她。历尽千辛万苦才终得此果。
可是如果可以重来,他情愿南槿不爱他,只希望她能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女神仙。张扬霸道也好,不谙世事也好。
盯着怀里女子明亮的双眸,他终究还是不忍拒绝。
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头,“你答应我,不能亲自动手gān预凡人的事。”
上次她剪短红线,受了三日的寒冰之刑,如今身子还未好全。
南槿笑嘻嘻的答应,只要能去凡间就好,又不是次次都能碰上那种事。
“你今日身体不适,过几日,我再带你去凡间。”
南槿不依,她哪里不适了,不过就是清早起chuáng有些gān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