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劭动了动眼珠子,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在地下停车场冰冷的灯光里,看到张更冰冷的脸。
梁劭哑了:“……你们不是已经……”
“不论裴先生与谢先生是否离婚,几位都不该侮rǔ谢先生。”说完,宋淡站起来,“我们等着你们的律师函,抑或你们等着我们的律师函。再会。”
谢知将罩在监控器上的衣服拿回来,递给宋淡,面带审视:“看不出你还有这一面。”
“人在江湖飘嘛,”宋淡接过衣服穿上,“既然拿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高薪,就该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包括打架?”
话毕,两人齐齐失笑。
gān了坏事的三人也不管地上的那一摊,继续朝着车子的方向走。
宋淡道:“不用有心理负担,他们几个都有把柄在裴先生手上,再打几顿都不敢吱声。”
提起这茬,谢知问:“你刚才说,三年前,裴先生就警告过他们?”
“嗯。”宋淡点头,“除了他们,还有几个。”
谢知沉默下来。
难怪和裴衔意结婚后,生活就渐渐回归正常,那些落井下石的风言风语都没再出现过。
原来为他保驾护航的人,从来都没吭过一声。
宋淡继续说:“裴先生当时是让我去调查的,其实这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花了不少功夫。”
谢知捏了捏眉尖:“多谢……”
“所以递jiāo给裴先生的资料是按字数收费的,”宋淡露出个微妙的笑容,“真想再拥有一回这种工作。”
裴衔意:“……”
谢知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司机恪尽职守地等在车里,玩了一晚上手机象棋,三人走到车门边时,形容都不算齐整,谢知的脸侧甚至有道擦伤,吓得他手一抖,落错子,被对面的车将了军,断了今晚的七连胜记录。
“这这这是怎么了?”司机大叔吓了一跳,打开车门,警惕地扫了眼四周,“遇到打劫的了?需要我报警吗?”
裴衔意抢先回答:“我们把人打劫了。”
大叔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谢知和宋淡:“……”
大叔略带惆怅地看了眼手机上红色的“失败”字样,想想今天能拿到的工资,又快乐起来:“先送裴先生回家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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