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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会试时名列前茅,取得‘贡士’功名,只差一场殿试就能金榜登科、成为进士的读书人,因为见不惯朝堂黑暗,心灰意冷之下,甩袖离京而去,归隐田园、躬耕农亩。可谓是不羁狂士了!
然而之后的发展却是,归隐田园都不得,只能被迫逃荒,途中还失去了惊才绝艳的长子和长媳,只留下葛圭章一个孙子……也不知他有没有后悔。
若是当初考了殿试,得中进士从而为官,就算汲汲营营忍受着,可总归是个官儿,也不至于被迫和寻常难民一起逃荒,那样的话,他的长子想来应该不会在逃荒中早逝的。
难得的,姜秾发散了一下思维,去徒劳地想了下那些无可逆转的事情。
不过,真正的狂士,想来是不会为自己曾经的决定后悔的。何况即便苟且营谋,可是人生无常,也不知又会发生其他什么事。
葛贡士闻声抬头,就看见院外来了几个年轻蓬勃的孩子,于是笑哈哈地打招呼:“你们来找我家圭章吗?快进来吧,他就快收拾好了。”
“葛爷爷好!对,我们来找圭章的,要一起出门去玩。”
夏五斤在县城里混了这些年,深知读书认字并非无用,他从来没打算考科举,可能认字和写字还是很重要的。
因此,在厚着脸皮邀请只是同村点头之jiāo的葛圭章一起去打猎,并且顺势与他成为好友之后,他就不时会到葛家来找葛圭章说话聊天,到如今也算是在葛家混熟了。他已经打算等村民们开始猫冬时,就厚着脸皮来找葛贡士教他认字。
姜秾:“村长爷爷安好。”
沈甜跟在大佬后面打着招呼:“村长爷爷安好!”
张武壮向来是沈甜说什么就是什么,“村长爷爷安好。”
倒是王五七,脸皮
随了夏五斤的厚度,跟着道:“葛爷爷好啊!”
虽此刻在众人面前的葛贡士,是一身粗布麻衣俨然一个普通老农。可在葛家院中那抬眼就能看见的,单起一间房做的书房,在提醒着他的‘葛贡士’之名,不仅仅是一个随意的绰号。
“诶,好、好,娃子们都好啊。”葛贡士慈眉善目的,就是一个和蔼老农的样子。
可那温和睿智的一双眼,似是能包容世间万物,也能看透世间yīn晦,那并不是寻常老农能有的。
这一群小娃子,各有各的灵秀啊……
刚打完招呼呢,葛圭章就从屋里出来了:“久等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