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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诏安留在门外,太阳太大了,挂在墙头的树枝恹恹耷拉着。他眯着眼瞅了一眼,gān站了五六分钟后,走到院子里拿了个水壶,往里灌了些水,他绕过矮墙,走到了院子外。郭诏安走到桃树下避阳,顺便给树浇了些水。
十来分钟后,陆chūn宴从屋子里出来,郭诏安听到声响,立刻挺直了背,朝里走去。
陆chūn宴站在长廊下,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浅色的衣服上是一滩水,他低着头,看着脚边的光晕。
“老板,你这衣服怎么湿了?”
“被泼了一杯水。”
郭诏安一愣,陆chūn宴抿了抿嘴,对郭诏安说:“替我把去瑞士的机票取消掉吧,微寒他不想去。”
“可医生不是说了,到那边去治疗,他的腿就有可能完全恢复吗?”
陆chūn宴不语,摇了摇头,“算了吧。”
他是好不容易咨询到了有能力治疗许微寒的医生,寻了许多关系才牵上了线,匆匆赶来,却被骂了一顿和泼了一杯水。陆chūn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只像是白高兴了一场,又像是偶然被自己找到了一个小窗又被堵上了。
他瞥见郭诏安手上的水壶,愣了愣,轻声问:“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郭诏安撇过头指了指墙上冒尖的桃枝,“给那桃树浇水用的。”
陆chūn宴的视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能看到一片碧绿的树叶簇在墙头,有几段往下坠着。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陆chūn宴都没有来,他和许微寒明明都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可不知道为何,他们的关系却越来越远。
入秋后,桃树开始落叶。许微寒拄着拐杖走到院子里,他让人在院中摆了一张藤椅,他慢慢坐下去,拐杖竖在一边。
风chuī得很缓慢,秋天的风总是这样,天空看着很低,云变得多,风慢慢腾腾柔和地chuī拂在脸上,泛着不燥不热的凉意。许微寒靠在藤椅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为什么不去治腿?”
什么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许微寒缓缓睁开眼,夕阳落日,云是被晕开的水彩,浅粉色的光晕里包裹着一个人,像是chūn日里盛开的桃花,漂亮到会让他也心生嫉妒。
是秋瑶……那个被陆chūn宴留在身边整整一年的男孩。
许微寒用手抓住藤椅两侧,坐直了身体,他视线朝上,而后听到秋瑶问:“你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