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晦气!”
大汉转身回去,一步三摇的坐下,开始和同伴行酒令,不再理会青冢。
青冢一路疾行,脚下踩着泥泞的山地,积雪被白日的一场雨浇融几分,晚间再次凝固,成了湿滑的冰。
脚上踏着的靴子不多时就湿透了,冰凉骇人。
青冢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路上,她蜷缩着坐起身,回身而望。
视野里一片开阔,除了漆黑苍穹中坠着的皓月外,只有绵阳无尽头的森林灌木。
华墟宫规矩森严,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发现醉的人事不省的阿庆,他们会派人来寻,掘地三尺也会将青冢找回来。
前世青冢逃出后,奔着华墟与大盛之间的驿站而去,人还没有走出十里地,就叫他们捉回去,阿庆的力气那么大,眼底全是狰狞和怒火,一拳就叫青冢痛不欲生,瘫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她只有往人少的地方去,往他们觉得只有死路一条的地方去,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线生机。
所以,从西门混出来之后,青冢一刻也不敢歇息,直奔华墟林深处跑去。
这里没有人烟,到处都是积雪和灌木,幸而青冢寻到了一个可供遮风的山dòng,靠着跑出来时随身携带着的gān粮,竟然真的在这寂静的山林间挨了几日。
她一刻不停的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华墟宫的人苦寻几日后找不着人影,究竟会放弃,还是加紧寻人呢?
没有人活着成功出逃过,只怕主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吧。
青冢裹着毛毯,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沉沉睡去。
她是被凉风chuī醒的,山风那般湿滑,chuī得人jī皮疙瘩满身,青冢梦见了魏父,父亲抱着弟弟坐在廊下看花,父子俩笑得开怀,青冢静静站在一边观看,也掩嘴轻笑。
只可惜醒来后除了周身的寒风外,再无他物。
青冢的唇色早因为缺水而gān裂苍白,她缓缓坐起来,吸了吸鼻子,一脸的惨淡。
要么饿死在这荒郊野外,要么冒险下山,她究竟该作何选择呢?
在青冢失神的档口,她听见了一声细微的笛声,稍纵即逝,短暂到青冢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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