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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盯着他的背影瞧,不轻不重的叹道:“真成了银子的奴才。”
自持清冷如从前的宋穆秋,哪里会为了生意如此奔波劳碌,在酒囊饭袋中斡旋赔笑。
他看着很是不顺眼。
魏青冢想起梦芝儿那双水雾蒙蒙的杏仁眼,她生得不算惊艳,但是温柔恬静,是魏青冢前世少有的朋友,从理智上说,她不该去趟浑水,可想到梦芝儿那双清澈的眼睛,魏青冢犹豫了。
她继续为九公子剥栗子,假装随意道:“这下前院定热闹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时前院不得好戏连台,公子该去凑个热闹。”
九公子斜眼看来,默默接过栗子吃了,也不表态。
而离清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在房门口站定,手搭在腰间的长剑的剑柄上,心中已经在预演等下若是人多,冲撞了公子,他该如何不伤人不见血的情况下,维护公子安全。
九公子好热闹,离清相当明白。
果然,九公子食了那颗栗子,又低头饮了口龙井,慢慢起身。
魏青冢心中大喜,急忙放下小貂去取了大氅和暖手炉,九公子穿戴整齐,心无旁骛凑热闹去了。
此刻天色已晚,花灯满院,前院里莺歌燕语,暖帐旖旎。
九公子一路淡然,穿梭在一簇簇花丛中,倒是离清和魏青冢有些不淡定,前者在众姑娘的注目礼下红透了脸,后者满腹心事一脸担心。
王商人订的是二楼唤做樱花烙的雅间,房门上雕刻了一簇簇樱桃,和雅间名字相呼应,跨过门槛走入房内,连里头的装饰都是粉色樱桃为主,地毯上绣满开得正艳的樱桃,正中央还有张做成朵巨大樱花的软塌。
软塌上坐着个瘦小黑huáng的男子,怀中搂着位丰腴的女子,两个人正耳鬓厮磨说着话,见有人走进来,前一秒男子还满脸痴笑,下一瞬已是满脸不悦。
他对走进来的宋穆秋道:“你们华墟宫的人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连客人的东西都敢偷?”
宋穆秋看了一眼缩在角落垂泪的梦芝儿,无视她眼中的不忿,却对王商人陪笑脸,宋穆秋笑道:“我们的人失礼了,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