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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几个字,他已经有些哽咽。
九公子捂着嘴咳嗽,一股咸腥涌上喉头,他用手里的帕子去捂,再低头一瞧,上面“红梅”点点。
他低声道:“那些人呢?”
离清将头深深埋下,说道:“留了一个活口,其余的都杀了。”
九公子冷哼一声,道:“山野草寇,遇上咱们是巧合,留着也无用。”
这意思是活口不必留了,审问不出什么,此事与时局无gān系。离清点头,道:“明白了。”
说罢他看着帕子上的血,担忧道:“公子的病需赶紧回轩安医治,都是属下的错,我,罪该万死。”
九公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缓缓闭眼,轻声道:“你确实该死。”
离清脊背一僵,身体好像凝固一般。
片刻后九公子继续道:“我呢先留你一命,今后将功抵过,离清,从今往后你可就欠我两条命了。”
数年前在轩安的时候,离清因为性子耿直,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人非取离清性命不可,后来还是九公子出面“护犊子”,平息风波。
从此九公子就常对离清道,他对离清有救命之恩,要还的,离清不认,“不算,我是公子的侍卫,他杀了我就是驳公子的面,您护我就是护您自己的面子。”
这是主仆二人间的玩笑,如今九公子这样讲,便是饶了离清。
离清鼻子忽有点发酸,他嗯声,笃定道:“是,属下是欠公子的。”接着他站起来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厨房熬了鲜肉粥,还在火上温着,属下去取,待吃了东西,我们要立即启程回轩安。”
“唉。”九公子幽幽一声叹,斯条慢理地将染血的帕子叠整齐,忽叫住离清问:“青冢如何了?”
“梦芝儿姑娘照顾着,还有些低烧,早上醒了一会儿又睡了。”
听到这话九公子松了口气,魏青冢生得单薄,昨夜chuī了那么久的冷风,又受了惊吓,发热是情理之中,如今烧退了是好事。不过他一听是梦芝儿在照顾魏青冢,心中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梦芝儿瞧魏青冢时的目光,叫他想起来就很是不慡。
魏青冢对梦芝儿也很上心,这小子,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吧?
整整一个早晨,九公子都在思索这些破事,他一勺勺吃着鲜肉粥,猛抬头问道:“粥也给青冢端些去,别看他个子小,其实很能吃。”
离清正在做简单的收拾,他们待会便要启程,琐碎的杂事不少,忙的焦头烂额间,听见九公子的问话一愣,接着答道:“梦芝儿姑娘单独给青冢熬了鱼粥,已经喂了两碗了。”
单独熬了鱼粥,喂了两碗,九公子jīng准的抓住离清话中的重点,好嘛,魏青冢,你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