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旺财,此时此刻正乖巧地蹲坐在地上,两只毛茸茸的小前爪子规规矩矩地并排放着,仰起头,两颗漆黑圆润又湿漉漉的眼睛好奇地望着抱在一起的谢辛言和沈慕辞。
谢辛言身形微微僵硬,简直头疼得要命,可是又推不开沈慕辞这只今晚表现得异常黏人的“巨型犬”,于是她只好反其道而行之,反手环抱住沈慕辞,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里离着走廊太近,人多眼杂不方便,你先放开我,我们去房间里谈!”
沈慕辞犹豫了几秒钟,终于缓缓松开了紧紧勒在谢辛言腰间的手臂,然后垂眉将自己那只血肉模糊的手递过去,轻声重复了遍,“辛言姐,我的手好疼!”
然而谢辛言却并没有去看沈慕辞伸过来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只是连忙往后退开了一步,有些冷漠疏离的姿态,刻意的回避,宛若他是什么可怖的洪水猛shòu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不知道是不是谢辛言的错觉,她似乎在沈慕辞的眼底看到有一抹亮光在刹那间寂灭无声,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处漫天铺地遍布起雾蒙蒙的黯沉。
沈慕辞收回手指,根根握紧,然后勾起唇角,缓缓转过身去,笑容略有些苦涩隐忍地说道:“抱歉辛言姐,今晚打扰你了!”
谢辛言环抱双臂靠在门侧,用眼角余光漫不经心地扫了沈慕辞一眼,猝不及防地看到沈慕辞紧紧握起的手指指缝间溢出来的鲜血,忍不住皱起眉头,连忙伸手拉住沈慕辞,“站住!你的手怎么了?”
沈慕辞唇线紧抿,没有说话。
于是谢辛言只能皱着眉,动作qiáng硬地掰开了沈慕辞的手指,看到他掌心里那片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后,顿时倒抽了口凉气,难怪他刚才重复说着自己的手疼,伤成这副鬼样子,如果不疼那就是见了鬼了!
谢辛言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沈慕辞仍然没有说话。
“不说话,你现在是想跟我装哑巴?”谢辛言挑眉,目光凉凉地瞪了沈慕辞一眼,结果扯过沈慕辞的手指放到灯光下照了照,才发现,他鲜血淋漓的掌心伤口里竟然还扎着几块碎玻璃没有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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