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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帝一路怒气冲冲。二皇子行事狠辣果决。这一次安排,竟然毫无疏漏,连个具体的线索都没有。可见其心思缜密。
若是国力qiáng盛,此子必有大作为。可惜,现今因为三朝皇帝更迭顺利,国内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又因着西夏一役,收复了雍郡,得了那产铁之地,隐隐在诸国中有争先之势。
泰安帝明白,大梁今日之势,除了良将倍出之外,更是因为地处洛水之南,境内皆是产粮之地。西北又沿着洛水走向,占了产马之地,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二皇子这番行径,不仅手足相残犯了泰安帝的忌讳,更是有动摇国本的可能。
泰安帝当晚独宿书房,想了很久,终于有些头绪。
太子裴华珝见皇帝迟迟没有动静,在东宫有些焦虑。太子妃陶安见他在正殿转的头昏,觉得那青石板地面都磨了个圈出来。她实在没忍住,开了口。
“太子心乱,不妨去跟许太傅下盘棋去,静静心。”
太子知道陶安不爱多言,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点了点头,说:“明日就去。”
太子到了许家的时候,许太傅正在跟许复下棋,见他来了,也未起身,指了指下首,说:“坐。”
许复站起身给太子行了礼,接着又坐了回去。祖孙二人持棋继续在方寸之间厮杀,丝毫不理会裴华珝。
许太傅素来喜欢檀香。裴华珝闻着香气,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太子妃说的对,太傅这儿确实能静心。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许太傅开了口。
“太子,复儿那边还有事,你来替她下完。若是胜了,老夫珍藏多年的那块徽墨可就归你了。”
许家延绵至今,老物件多得很。
许复这边也站起身来,说:“师兄,请。”
“多谢师妹。师妹慢走。”
裴华珝说完就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棋局,心道师妹执黑子,而眼前的局势,黑子占了大半江山,眼见是要赢了的,自己算是占了便宜。
过了才一盏茶时间,裴华珝的额头就满是汗水。这么短的时间内,那半壁江山,他竟失了大半。
太傅看着裴华珝,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说:“太子可是急了?”
“太傅,我只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师妹之前已经胜券在握。等轮到我时,这么短时间,怎么败得那么惨?”
“此局未完,怎可轻易谈胜负?”许太傅说道,“黑子本就先走,占了优势。复儿沉稳,稳扎稳打,才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