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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哥哥。”许复轻声唤着陆柯。
许复的声音听在陆柯耳朵里,忽近忽远,他迷迷糊糊地应着,声音比蚊子还小。许复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达跟陆夫人正在屋里说话,听了百卉过来禀报,赶忙让大管事请严礼过来。陆达知道,平时身体qiáng健的人,一旦病起来,比那些素来体弱的人更加严重。
严礼来的时候,陆柯浑身都是烫的。他诊了脉,也有些好奇,才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陆小子可是刚才被风chuī了?”严礼问道。
许复摇摇头,她怎么会让他出门。
严礼又开了个方子,吩咐下人赶忙去煎药,又让人拿着温水,擦拭陆柯的手心脚心。
“如果热度再降不下来,就只能用酒了。”严礼说道,“晚上盯着他,多喂点儿温水。总是要发汗了才好,这gān烧可不是事儿。”
“嗯。”许复赶忙应道。
陆达送严礼出门,许复就在chuáng边陪着陆柯。她见下人端来温水,不等侍女动手,自己拧了帕子,轻轻擦拭陆柯的手心。他的手掌很大,手心还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有些粗糙。许复擦着擦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滴到了陆柯的手心上。
“三奶奶。”百卉在一边说道,“您去歇着吧,婢子们盯着就好。”
“不用。”许复说道,“我自己来。”
一会儿,小丫鬟端着药走进来。许复让人把陆柯扶起来,一勺一勺地把药喂给他。
“苦。”陆柯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被这药味儿一激,倒是有些清醒。此时正皱着眉头眯缝着眼看着许复。
“苦也得喝了。”
陆柯听出许复的声音带着哭腔,乖巧地张开嘴。
就这样,许复衣不解带地陪了陆柯一个晚上,隔一会儿就喂他些水喝。许复聪明,让人寻了根麦管儿,免得折腾陆柯经常坐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体格好,也或许是严礼的方子管用。第二天清晨,热度终于降下去一些。许复摸着他额头,也微微出了点汗。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柯醒来,就看见许复守在他身边,眼睛红得跟桃儿一样。
“你一夜没睡?”陆柯问道。
许复点点头,说:“怎么样?好点没?”
“比昨晚qiáng了一些。”陆柯说着就拉住许复的手,“你去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