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弟恭、礼贤下士。”裴华珝说道,“我就是照着您说的去做了。满宫里谁不说太子温厚。”
许太傅撇了裴华珝一眼,看着许复。
“复儿,说给你师兄听。”
“是。”许复应道。
“师兄确实礼贤下士兄友弟恭,可是这并不是让您事事都忍着憋着啊!”许复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您受委屈了,跟祖父哭有什么意思?您得哭给皇上听。把您的委屈、伤心哭出来才行。”
“我,我不好意思。”裴华珝说道。
“师兄就是太端方了。”许复继续说道,“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皇上日理万机,您不哭,他怎么知道您委屈啊?”
“我试试。”裴华珝说道。
“复儿。”许太傅一边说话一边从蜚蜚手里把自己的胡子解救出来,“现在蜚蜚住哪儿?”、
“现在住我们院子里。不过三岁以后就要住到正房,由祖父教养。”许复说道。
裴华珝看看许太傅又看看师妹。他知道许太傅从来不说没有意义的话,可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许复见太子一脸疑惑,忍不住笑了。
“师兄,兕儿今年都五岁了,您还给他留在东宫呢,还不赶紧送到甘露殿去。祖父祖母教养,不比您跟太子妃qiáng。”
裴华珝恍然大悟,兕儿现在这个年岁刚刚好,不淘气不讨人厌,还带着小男孩特有的调皮。
“多谢太傅。”裴华珝起身对着许太傅就是一礼。
“谢我做什么!”许太傅挥挥手,“你顺利继位比什么不好。做臣子的也不是傻子,命是第一位的,不是吗?”
许太傅上了年岁,说话越发随心所欲。
“那二皇子那边?”太子问道。
“把证据递过去,怎么查那就是皇上的问题了。不过,那位还真不好对付。”许太傅说道。
“您这么说,可是有点抬高那位了吧。”陆柯忍不住在一边插话。
“他不好对付是因为他蠢。”许太傅说道,“你永远都不叫会知道一个蠢人下一步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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